“不。”蠻虎叔和虎子的阿媽悲聲吼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孩子和業石城的那位小公子的一場切磋,竟成了生死之爭。
所有族人都企圖阻止這一刀,發出吼天的怒責,白袍少年潔白如玉的鶴翅拍打,豐神俊朗的如一尊幼仙,臉上卻露出的是殘忍的笑容。
“嘿嘿……一群卑微的蠻人,這就是得罪小爺的下場,……咦……什麼……”
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異變突起,一個丈高的身影如同幽靈般詭異的閃現在虎子於白袍少年之間,冷冷一哼,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星河般刀芒,竟在這一哼間,支離破碎,泯滅不見,甚至,一股肉眼可見的音破,蕩散開去,直逼懸飄空中的白袍少年。
“族長,看是族長。”虎子得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丈許高的獸皮漢子,他看到,族長叔的臉色很差,很難看。
白袍少年根本沒想到餘部居然還有人快過他的刀,而且,就憑一聲冷哼,破了他的刀芒,且音破不散,直逼他而來。
“餘族長留情。”白袍少年身後的老仆們站不住了,一位獨眼老者如老鶴騰空,閃到白袍少年前麵,舉掌擋住族長的音波,不過好像錯估了音波的威勁,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臉上由紅變青,一陣精彩。
老仆們皆變色,連為首陰霾老者都不由得多看了族長幾眼,獨眼老者是什麼實力,他們自知,想不到連眼前這位餘部族長的一聲冷哼都接的這麼吃力,這餘部是什麼地方,千人小部竟有這般高手,不由他們收起了對餘部的低視之心。
“餘族長,這不過小輩之間練手,不必大傷幹戈吧。”獨眼老者被族長一聲冷哼,震的氣血不穩,頓覺極為丟臉,冷冷道。
“李少也是對血脈之力,運用不為熟練,方才幾乎傷到這位少年,我代表業石城李家,向貴部表示歉意,希望餘族長不要自誤。”
這是道歉嗎?這明擺的就是在示威,獨眼老者抬出業石城李家,就算在業石城也是威震一城的幾大勢力之一,傳承有上萬年之久的古老部族,不客氣的說,就是掉根毛,也比餘部的大腿粗。
族長的臉色更難看了,符文泯滅浮現的雙眸看著身後的虎子,虎子這會已經完全成了血人,身上的獸皮被刀勁擊的破碎不堪,赤裸的手臂,胸膛全是深刻見骨的血盆大口,嘴裏還輕喃的念叨。
“族長叔,虎子沒事,虎子起來還能摔翻幾頭角獸……”
“阿公,勞煩您老了。”族長沉聲向阿公道,阿公摸摸長胡點點頭。
“文兒,蠻虎,和阿公一塊給小虎子上藥。”阿公晃晃顫顫的走過來,招呼蠻虎和餘文。
“還是餘族長通明達理……”獨眼老者嘿嘿的笑道,不過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了,族長一腳踏出,身上氣血如天地烘爐般爆發,定住了一片雲天,獨眼老者首當其衝,硬生生的說不出一句話。
甚至他看著眼前丈許高的男子,如同看到了幽冥的使者,有一種無線接近死亡的錯覺,這個神魔般獸皮男子,他如神話中走出來的古老戰神,踏著戰步,向白袍少年走了過來,白袍少年莫名的對這個獸皮漢子生出了畏懼感。
“你是想對我動手?不,你不敢,一個小小的餘部怎敢對我出手,我和他是小輩間的切磋,你如果出手,我要有個意外,我爺爺一定會率族兵,滅了你們餘部。”
“餘族長,你……”獨眼老者一急,想出口阻止。
“滾。”族長一聲冷喝,帶著迫人的大勢擊向獨眼老者,獨眼老者一句話沒說完,蹭蹭蹭的被擊飛滾開。
“夠了,餘族長。”一陣緩慢蒼老的聲音傳來,似乎帶有一種魔力,生生抵住了族長的勢,族長一看,不出所料,正是老仆中哪位陰霾老者,隻見他大袖藍衫,如縮地成寸般眨眼前來。
“不過是小輩間的比試,餘族長如插手,不免以大欺小,至老朽於何地?”陰霾老者絕口不提虎子差點隕命,輕飄飄一句話就推開自家不是,慢語道。
“餘族長是在給餘部招禍,不要自誤。”
“李老說的對,餘族長,我敬你是一族之長,前輩,和小子動手,不免有失你的身份,若想討回貴部的麵子,不妨再請出一位後輩,我若被敗,任你處置。”陰霾老者阻住了族長的勢,白袍少年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的丟人表現,不由羞怒難當,這會譏笑的說出一句故意讓餘部族長下不來台的話。
族長一臉冷霜,他也知道,開封鶴神血脈的白袍少年不是餘部這代小輩能敵的,縱使厚臉派出青年一輩,也不見得能討回顏麵,陰霾老者與族長兩強對立,白袍少年譏笑不已,氣氛驟然冷卻。
“奧,是嗎?那我的挑戰你敢不敢接?”一聲清郎的聲音傳來,打破僵局,眾人聞聲看去一個瘦弱的獸皮少年抱起渾身是血的虎子,清秀的臉上星辰般深邃明亮的眼睛,安靜如夜。
他是……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