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星高懸,火辣的太陽真火炙烤這古老的大陸,凶禽輕鳴,荒獸怒吼,老林成界,山嶽盤布,蠻荒浩大蒼穹。
不過,餘部的武場,卻完全感受不到太陽星的炙熱,白袍少年惡毒的笑聲,讓碩大的黑曜石武場,多了絲寒意。
餘部的族人不由替場上的餘文捏了把汗,畢竟,白袍少年來自統治極東數萬裏荒山的業石城,底蘊非凡,雖然暫時落下風,可是誰都知道,現在所謂的切磋已經打出了真火,白袍少年在連連受挫的情況下,眼中早已湧動瘋狂的殺機,而且毫不掩飾,他還有什麼底牌誰又知曉。
“嘿嘿嘿嘿……”白袍少年滿是淤青的臉上全是寒意的笑容,雙手卻捏出了一個古怪的印法,一股狂暴的銀光從白袍少年的身上傳出,而且越來越浩大。
白袍少年現在尊容很慘,口鼻淌出的鮮血和泥土將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袍早就染得髒亂不堪,而一身白袍也已經破爛不堪,再加上麵目全非的臉,完全一副叫花樣子
但這遮掩不了白袍少年愈加恐怖的氣息,他如沐浴銀光的神抵,背後的幻化出的銀羽更是暴漲足有十丈,餘文微微皺眉,他甚至從白袍少年一片浩大的銀光中隱隱的聽到了如同誦經般的鶴鳴。
“鶴神血祭。”白袍少年瘋魔般的怒吼,隻見他捏印的左手爆出大片的血霧,迅速的沾染了銀光,使其轉換為妖異血光,血霧離身,白袍少年血氣強盛的身體一整顫抖,臉色也蒼白可怕。
不過下一秒的轉變,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銀光變成妖異的血光,白袍少年的氣息升到一個恐怖的高度,甚至不遜色族中很多長老,而且。誦經般的鶴鳴更加清晰,餘部的很多族人都有耳聞。
“快看,這是……?”血光繞白袍少年周身十丈,白袍少年如血海沉浮的魔尊修羅,手印閃動,血光如有生命般勾勒成了一隻符文般神俊飛天的血鶴,越加響徹的誦經鶴鳴中,符文血鶴拍打雙翅,飛入了白袍少年的眉心。
“……嘶……”教習師傅餘鄂和族人皆倒吸一口冷氣:“這是踏入符文階位的異象……”
這白袍少年竟借助血祭鶴神血脈,硬生生的強踏階位,成為了階位強者,血鶴符文入體,盡管白袍少年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但是他的力量徒增十數倍不止,淡淡的階位威壓,就讓多數族人舉步艱難。
“逼著我血祭大半身的精血,施展禁術。強踏階位。”白袍少年的恨意如潮:“使我自身的氣血劇減,修為大落。”
“你該死。”
一道滔天血芒從白袍少年的手中發出,似冥神的獄刀,刀麵還有道道神秘的鶴型符文,勢不可擋的攻向餘文。
這一刀比之白袍少年的銀芒刀,已經不能用強大來形容,因為它不光有恐怖的力量,還帶有階位神秘的大道之力。
餘文看著白袍少年獰笑的一刀,沒有動用任何元力,一直用肉身作戰的他,竟有了一絲危機感。
“終於有意思了。”餘文嘴角上翹,不躲不避,揉身而上,之前的白衣少年讓他一點戰意都沒有,現在,踏入階位的一刀終於點燃了他的熊熊戰火。
九轉玄功,整個鴻蒙時代一等一的攻伐大術,早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餘文的性格,傳承入骨,敢開天斃地的戰意,深深地印在了餘文的靈魂深處。
在族人大急的眼光中,餘文如同一道灰色的刀弧,躍進了血海,一套拳勢,大開大合,迎戰血刀。
轟鳴聲大作,兩人的身影變幻快到不可思議,眾人膛目的看著兩個少年大戰,白袍少年舉手投足,皆有血刀暴斬,鶴翅神刀,淩厲的如凶鶴破天,餘文肉身之力運用到極致,氣血龐大到不可思議,讓人驚疑他為強大的荒獸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