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金玉瓶保養得很不錯,看著比同齡人年輕,可到底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她臉上塗了厚重的白粉,又一副尖酸模樣,更是顯得刻薄。
偏自己還沒有察覺到。
“果然,你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
金玉瓶諷刺道。
野種?
月流螢眸子一冷,閃身到金玉瓶麵前,“啪啪啪”幾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
原主娘親生她的時候難產,很早就去世了。
這些年是月崇樓一把屎一把尿,既當爹又當娘,辛辛苦苦把月流螢養大。
因為沒有娘親,林家人暗地裏罵她是野種。
現在金玉瓶當麵罵自己,還連帶去世的生母,叫月流螢如何能忍!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話!”
打完之後,月流螢還覺得不解氣。
不等金玉瓶發聲,她飛起一腳,把人踹飛出去。
“我是戰王之女,皇上親封的正二品公主,是準西海王妃。”
“你一個沒品沒階的女人,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父親自會教我禮義廉恥,可你這個爬人夫的床,氣死恩人的賤人,有什麼資格教育我?!”
月流螢可不是斯文懂事的原主。
她從就是之驕子,一路順風順水。
有師門師父們罩著,師長師兄們寵著,自己也卓絕出色,長大後更是大佬。
所以,月流螢從來不會忍氣吞聲,不會委屈自己。
她早就想揍這對氣死祖母的狗男女了!
“哎喲喂!”
金玉瓶吃痛,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次摔得很重,金玉瓶好半才爬起來。
此時她頭發披散,珠釵散落,滿臉灰塵,臉頰紅腫,沒有半分尊貴模樣。
臉上和腹部的疼痛讓金玉瓶眼淚當場掉下來。
她沒想到月流螢真敢動手打人。
“你,你這個——”
金玉瓶本以為月流螢還是那個任人嘲諷的廢物。
可是在對上少女殺氣騰騰的眼睛後,她立刻萎了。
“伯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製不了月流螢,金玉瓶連忙抹著眼淚,往林旗身上靠。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伯爺!”
“我心疼伯爺兒子孫女不孝順,怕您氣壞了身子,怎麼就成了惡人了……”
“而且我對伯爺是一顆真心,一片真情,第一次見麵人家眼裏心裏就隻有伯爺了……”
“姨母病死,是她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一番真情怎麼能這麼被人踐踏呢……”
年過五十的女人嬌滴滴的撒嬌,那模樣讓月流螢看了想吐。
不過,金玉瓶的依賴和崇拜,林旗卻非常受用。
他一邊拍著金玉瓶的背安慰她,一邊怒視著月流螢。
“她的沒錯,殺人償命。”
“本伯爺親眼目睹你行凶,就算到陛下麵前,我也不會包庇你。”
嗬……
殺人償命?
這是月流螢今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如果殺人償命,那麼首先該死的就是林宇,林雨桐和納蘭蓉。
可是他們現在都好好的,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公道可言!
“熊爺爺,黑龍令在你那兒嗎?”
月流螢伸出手。
“在。”
熊豹在懷裏掏出一塊黑色長方形令牌,雙手奉到月流螢麵前。
“你跟我,黑龍令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