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螢的二師父是神農島的毒長老。
她的一手毒術得到了師父的真傳,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現在她武力值跟不上,多做點兒毒藥,多弄些保命的手段,還是很有必要的。
“最好一包藥撒出去能毒死武聖,這樣才有安全感啊……”
月流螢嘀咕著。
“可惜我如今實在是太窮了!”
“不然把‘焚’的材料湊齊,滅掉一國也是意思……”
就在月流螢琢磨哪些毒藥劇毒無比又物美價廉時,熊豹出現在了西海王府。
京城的西海王府不過是個的三進院子,十分寒酸,遠不能和西海城的王府相比。
先皇曾有旨,赤烈雲煌0歲之前不能入京,這是保護他平安長大的手段。
既然他不會來石碑城,赤烈景就隨便弄了個院子掛上西海王府的牌子。
這大概是他認為可以羞辱赤烈雲煌的方式。
不過,人家壓根兒不在乎!
等通報之後,熊豹提著獨龍屍體,跟著左夜往屋裏走。
沒走兩步,他的一雙眼睛就差點兒被這金碧輝煌的院子閃瞎。
和窮得快要討飯的戰王府相比,這的三進院落簡直就是個巨大的金庫。
地磚溫潤柔和,是白玉做的。
柱子低調奢華,每一根都是一抱粗的紫金楠木。
庭院中間的假山……是一座巨型的綠鬆石原礦。
走道兩邊擺著許多漂亮的盆栽,仔細一瞧,花盆是青玉、墨玉、紅晶、藍晶。
還有那盆裏的植物,也不是真正的花草。
蘭花的葉子是孔雀石,花朵是石榴石,葉片上的蛐蛐是琥珀。
芙蓉的枝幹是黃金,花朵更是薄如蟬翼的金箔。
……
隻是幾步路程,熊豹眼中所見就已經價值萬金了。
等他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一麵一人高,五米寬的純金屏風。
屏風上,翡翠做青鬆,珊瑚做晚霞。
藍金沙鋪成了寬闊的大河,跳出水麵嬉戲的魚兒更是各色寶石雕刻而成。
真壕!
好想打劫!
熊豹深吸了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此刻,他深深地體會到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同是王爺,同是王府,這人比人真是太特麼氣人了啊!
有那麼一瞬,熊豹的意誌差點兒被赤烈雲煌的奢華豪氣腐蝕,認為月流螢嫁到西海王府也不錯。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
戰王府可不會賣女求榮!
“有事?”
赤烈雲煌戴著赤玉麵具,坐在紫金楠木椅上。
他的坐姿懶散隨意,不像熊豹見過的那些皇族,一舉一動都要標準嚴謹,謹守規矩。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不規矩,反倒有種不出的優雅和灑脫。
仿佛與生俱來的高貴已經銘刻在了赤烈雲煌的骨子裏。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規整自己的言行。
“我家大姐吩咐我來……”
熊豹把事情經過了一遍。
中間,他心情有些忐忑。
畢竟西海王的名聲一直不好。
月流螢一會兒孬種一會兒綠帽子地刺激他,對方要是一怒之下和其他人聯手,戰王府豈不是麻煩大了?
等熊豹完,他發現自己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赤烈雲煌身邊的三個人聽了月流螢的話後一臉呆滯,如遭雷劈。
冤大頭……不,西海王自己反倒有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