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流螢遮掩了容貌,但她背影身形赤烈雲煌一眼就認出來了。
既然這個騙子裝傻充愣,他就好好陪她玩一玩。
誰叫她騙了自己呢!
赤烈雲煌搬家之後才發現上當了。
這戰王府真是窮得舔灰!
不別的,單是廚房,米缸麵缸皆是空的,蔬菜肉蛋啥啥沒有,連燒火的木柴都沒幾根。
若不是府裏還算幹淨整潔,他都以為這裏是荒廢多年的鬼屋。
其他人選院子收拾屋子出去采購,赤烈雲煌帶著肖玉出來吃飯。
誰知叫他在這裏碰到了月流螢。
聽她的口氣,今這麼多人吃吃喝喝都由她來出錢。
敢情她在外麵大吃大喝,逍遙快活,讓他在府裏孤零零地喝西北風?!
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一看來人是赤烈雲煌,熊豹不爭氣地挪了地方。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
不管怎麼,赤烈雲煌今幫了戰王府的大忙。
那麼多平時和戰王府交好的人關鍵時刻都閉門不見,一個陌生人能雪中送炭十分難得。
“雲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成渝和赤烈雲煌十分熟識,見到他就笑了起來。
“今剛到。”
赤烈雲煌掩口咳嗽了幾聲。
“是不是為了皇上的賜婚?”
“我雖沒見過那位朝雲公主,但戰王口碑不錯,他養的閨女應該也不差。”
成渝一門心思撲在醫藥上,對最近的流言知道甚少,更不知道月流螢就在旁邊坐著。
“的確是好。”
赤烈雲煌盯著月流螢。
“就是有些調皮,是個活力十足的騙子!”
聽出赤烈雲煌語氣中的親近,成渝“哈哈”笑了起來。
他性情冷漠,能這麼必定是對女方十分滿意。
“你大婚的時候我一定要去,你得拿最好的寒香露招待我!”
“這是自然。”
赤烈雲煌話的時候,把話題轉移到了月流螢身上。
“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難不成她是你們國醫館的藥師?”
“哎呀,你可別看她!”
成渝伸出大拇指。
“柳英年紀雖,卻已經是二品藥聖了。”
“噢?原來是柳大師,真是失敬啊——”赤烈雲煌的聲音像低音琴,悅耳動人。
他和月流螢離的近,身上屬於聖靈體的獨特香味不斷刺激著月流螢的嗅覺。
咕嘟——
想到早上在馬車裏品嚐到的美味,月流螢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看到她粉色的舌尖舔了下嘴唇,赤烈雲煌眼神暗沉沉的。
借著桌布的遮擋,赤烈雲煌一把握住了月流螢的左手。
霧草,你幹嘛?
月流螢睜大眼睛,明亮的桃花眼裏滿是驚詫。
這是在光化日下吃我豆腐?
她想把手抽回來,誰知這混蛋雖然病歪歪的,大手卻像鉗子一樣,抓得她動彈不得。
看到月流螢氣鼓鼓的臉蛋,赤烈雲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這麼年輕的二品藥聖,元大陸恐怕找不到第二個。”
“恭喜館長!”
對官理,赤烈雲煌並沒有像對成渝那樣親近。
國醫館是獨立體係,從不摻和政治。
官理和赤烈雲煌之間也隻是見過兩次,並無深交。
“西海王客氣了!”
官理極為欣賞月流螢。
“是柳友自己資卓越,極為優秀,她日後的成就定不可估量。”
官理和成渝誇獎自己,月流螢還能坦然接受,可赤烈雲煌誇她,叫她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