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麼……”
一旁,段乘風嘀咕了一句。
蠱蟲又不是豬,吃飽了就睡,睡著了就不鬧事兒……
要真這麼簡單,為什麼別的藥師沒用這一招?
和他一樣表示懷疑的,還有左夜。
“這些瓢吸蟲它吃的完嗎?”
左夜看著蠱蟲趴在赤烈雲煌的唇邊,一口一個蟲子地狼吞虎咽,覺得這畫麵真是有毒。
那些瓢吸蟲就像瘋了一樣,飛蛾撲火似的把自己送到蠱蟲的嘴邊讓它吃。
而那隻不到成人指頭大的蠱蟲一連著吃了幾十隻瓢吸蟲,肚子居然一點兒都沒脹大,也不怕被撐死。
“蠱蟲體內充滿毒液,食物一下去就會被腐蝕消化掉了。”
“一般蠱蟲會附著在人的心脈上,吞噬心肌血。”
“這隻還是幼蠱的時候,蠱師每晚子時讓它飲血,長日久,它就形成了子時進食的習慣。”
“所以現在它每深夜都要飲血,不然你們王爺為什麼每夜都那麼痛苦。”
一口氣解釋了這麼多,月流螢覺得好累。
到後來,她幹脆用嫌棄地眼神上下掃了一下左夜,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智障。
這麼明顯的事情他居然還要問?
難道頭上長個大個腦袋僅僅是用來增加身高的嗎?
被鄙視左夜心裏委屈極了。
自己好歹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玉麵帥哥!
怎麼到了月流螢眼裏他就這麼不討喜呢?
作為病人下屬,我關心一下我們王爺,想問清楚一點兒,這怎麼了?
嚶嚶嚶,委屈!
其實不怪左夜委屈,實在是大佬的思路和普通人不同。
就像學霸和學渣之間的溝壑,如同廣闊的銀河係一樣,無法填補。
同樣的事情,在大佬眼裏是s/easy,好簡單,輕輕鬆鬆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可在普通人看來,那就是攀登珠穆朗瑪峰,隻能遠觀瞻仰,一輩子都沒機會爬上去褻玩。
月流螢在這行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
她從來都是被膜拜的對象,自然無法理解外行人的想法。
治病救人、完事兒收錢,這是月流螢行醫的兩大步驟。
讓她耐著性子解釋,跟人講我為什麼用這些藥,哪些藥治療什麼,我下麵要做什麼……
這是扯淡!
大佬的時間很值錢,好嗎!
大佬隻負責治病,不負責解答,她又不是答題機!
換句話,我解釋了你就能聽懂嗎?
月流螢早就對左夜和段乘風眼裏懷疑的眼神很不爽了。
她給人治病,需要的是服從聽話不質疑,堅決執行她的每一道指令,以及百分之百的信任。
看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她的規矩了。
“總之,你們隻要相信我就好。還是那句話,除了我沒人能救赤烈雲煌。”
“要是放心不下,麻煩另請高明。想求我治病,就擺正自己的態度。”
“還有,我這人有個特點,治病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嗶嗶叨。”
“你行你上啊!”
丟下這話,月流螢轉身走了。
“蠱蟲吃飽了會自己進去,短期內會沉睡,剩下的事情你們看著辦。”
門“哐”地關上,段乘風和左夜兩人心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