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納蘭敏之希望自己從沒有認識陸靈湘。
不!
如果可以重來,她要直接殺了這個女人,以絕後患!
赤烈景雖然專寵德妃,但後宮隊伍還是很龐大,這麼一會兒功夫,淑妃、蘭妃、淳嬪,華貴人……呼啦啦來了一堆。
她們紛紛向納蘭敏之行禮,隨後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因為德妃一直在關雎宮,很少露麵,許多年輕的妃子還是頭一次見她。
她們的目光或好奇,或妒忌,或敵視……
總之,陸靈湘坐在那兒,就像一株觀賞植物一樣,接受著各方的打量和議論。
“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喜好這口,她也不是絕色美人啊!”
“也許,德妃娘娘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能叫聖上龍心大悅呢!”
“的也是!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咳咳,聲點兒,當心人聽見了告訴皇上,叫你沒好果子吃!”
“呸,本宮才不怕呢!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難道還怕人不成?要是真知道禮義廉恥,當初就別做那檔子事兒啊!”
有些人話聲音很大,似要故意給陸靈湘聽。
眾人以為她會生氣,誰知她隻是靜靜地坐著,腰背挺直,一動不動地看著禦花園入口的位置。
不用,大家就知道她在等的是西海王。
知道那段恩怨的人,又把話題轉移到了赤烈雲煌身上。
他是煞孤星,顏醜身殘,手段狠毒,克死了好幾個未婚妻……
大家還紛紛下賭,賭戰王府的廢物公主會活到幾時……
因為德妃沒有像她們預想中生氣地站出來製止,也沒有因為羞恥而傷心落淚,這些宮妃們越發囂張地議論了起來。
阿秋——
剛下馬車的月流螢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
她揉了揉鼻子。
“阿螢這麼美麗這麼可愛,誰舍得罵你呢!”
赤烈雲卿擦著汗,跟在赤烈雲煌身後,來到月流螢身邊。
“母妃早就想召你進宮,見一見你,可她身子一直不太好。”
“噢?是嗎?”
月流螢可不相信胖墩兒的一麵之詞。
雖然在她的記憶中,德妃娘娘對原主就像母親對女兒一樣溫柔,可月流螢不是傻乎乎的原主。
如果陸靈湘是真心對月流螢好,為什麼在她出事之後不聞不問?甚至在她回到戰王府後,德妃的賞賜如此單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月流螢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了月流螢的話,赤烈雲卿有些難過。
其實,他也曾經質疑過,為什麼母妃不在月流螢最需要的時候出手幫助,哪怕是拉她一把也好。
他想問德妃,可又怕她身子弱,惹她生氣。
夾在摯友和至親之間,赤烈雲錦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西海王請留步!朝雲公主請留步!”
就在他們進外宮,準備入內宮去無極宮麵見皇上的時候,禦林軍隊長井琮出來攔住了三人。
“王爺,公主,皇宮中不得攜帶武器,也不能帶護衛。”
井琮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背後的肖玉和熊豹。
肖玉背著長劍,熊豹腰間也掛著短槍。
二人跟在赤烈雲煌和月流螢身後,始終保持著三米的距離。
“不能帶武器?也不能帶上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