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些才是真正的征服者(1 / 3)

我們曾經想象猿人不知道我們在灌木叢裏的藏身地,但是我們很快發現了我們的錯誤。林子裏一點聲音也沒有,連樹上的葉子也一動不動,我們周圍的一切都是安寧的,所以我們就忘了這些動物何等耐心地盯著我們,等待著,一直到他們的時機到來。我非常相信我再不會比那大早晨更臨近死亡了。我來告訴你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吧!

經過昨天那場可怕的經曆,我們大家醒來仍是筋疲力盡。索摩裏還是那麼軟弱,他站起來都困難、但這個老頭充滿了勇氣。開了一個會,大家同意我們再在這幾靜靜地等一兩個小時,吃早飯。而後尋找橫越高原、繞過中央湖去山洞的路,我的觀察說明,印第安人就住在山洞裏。我們信賴那些人的話,我們救過他們的命,我們將會在他們的人民那裏,受到熱烈的歡迎。然後我們應該把全部思想,轉入我們回去的問題上。甚至查倫傑也準備承認,我們以後應該隻完成這個十分困難的任務。

我們現在可以細看看我們救了命的印第安人了。他們是小個子,靈敏,體型長得很好,黑頭發在腦袋後紮了起來。他們穿著皮子衣服,臉是光光的、很愉快。他們自己交談的語言是流利的,而且當他們彼此指著、用"阿卡拉"這個詞說了幾遍的時候,我們懂得了,這是這個種族的名字。偶爾他們的臉現出恐懼與仇恨,向周圍的林於搖著他們的拳頭。喊著"都達!都達!"我們想,這是他們仇敵的名字。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查倫傑?"約翰勳爵問,"有件事我非常清楚,頭的前部剃了的小家夥,是他們的頭領。"

證據確實明顯,這個人不和別人站在一起,而他們總是用深深的尊敬和他講話。他是他們中最年輕的,然而非常驕做。當查倫傑把他的大手放在他頭上的時候,他從教授那裏走開了。於是教授抓著最靠近的一個印第安人的肩膀,拿他做了一通講話,就象我們是在課堂裏似的。

"這種類型的人進化程度不低,"他說,"而我認為,我們無法解釋在這個地方這樣的種族所經曆的進化過程。"

"那麼他們是從哪兒來的呢?"約翰勳爵問。

"毫無疑問,這個問題將在歐洲和美洲的每一個科學團體中引起熱烈的討論。"教授回答。"我的看法是,這個地方進化過程是在特殊的條件下進行的。我們在這兒看到了老的類型延續下來,並且和新一些的類型同時存活,這樣我們就看到象貘、鹿、食蟻獸這些當代的動物和誅羅紀類型的各種爬蟲為伍。現在說說猿人和印第安人。我隻能認為是一次來自外部的入侵。南美洲有類人猿這也許是可能的,在過去的時代,他發現了來這兒的路,並且他進化成我們見到的那種動物。他們中有些(說到這裏,他望著我)是出眾地漂亮。至於印第安人,我毫不懷疑,他們是從下邊上來的移民,時間更為靠近現代。由於戰爭和饑謹的驅使,他們上到這裏來了。發現這裏有他們從未見過的猛獸,他們藏身在我們年輕朋友給我們描寫過的山洞裏。毫無疑問,他們同野獸有過惡戰,特別是同他們認為是仇敵的猿人打過惡仗。"

索摩裏教授身體太軟弱,不能辯論,雖然他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這時候我發現一個印第安人不見了。

"他打水去了,"臘克斯頓勳爵說。"我們給了他一個空罐頭盒,他去了。"

"上原來的宿營地?"我問。

"不,上小河那兒。那兒是在樹林子裏頭,不超過二百碼。可是他走了好長一會了。"

"我去找找他,"我說。我拿起我的步槍,朝小河的方向走了,留下我的朋友們準備早飯。我們離猿人城好幾英裏呢,我們相信那些動物沒有發現我們藏身的地方,而且步槍在手,我不怕他們。

我聽到小河潺潺的水聲,但看不見它,因為我隔著幾棵樹和灌木叢。在一棵樹底下,我看見灌木叢裏有個紅色的東西。等我走近,我看到那是失蹤的印第安人的屍體。他側身躺著,腦袋給擰過去了。我叫了一聲,告訴我的朋友們出事了,並且向前跑去,彎下腰看著屍體。樹葉子中的一個聲音使我抬起頭來向上望著。從低垂在我頭上的綠枝中間,兩隻長長的長滿了紅毛的手臂慢慢地伸了下來。我向後跳了一下,盡管我很快,但那兩隻手比我更快。一隻手抓住我的脖梗子,另一隻抓住我的臉。我被從地麵上拽了起來,而我的頭被向後撅著,撅著,一直到疼得我忍受不住。遠遠地我聽到一聲槍響,而後我掉在地上,我躺在那裏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