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掉嘴邊的白泡站起來靠近那個棺槨,拿起工兵鏟將棺槨外麵的木頭全清理幹淨,石棺上刻滿著那個遠去的朝代的文字,白大小姐說這裏麵要麼是地位非常高貴,要麼就是死因非常奇怪的。
我撇撇嘴說:“打開,不就知道了。”於是兩個人合力把棺槨蓋子推開一半後,我伸頭一看,裏麵的屍骸居然還沒化掉。白慧也伸頭看了下,直接嚇了一跳。
隨著棺槨打開後,一個女屍靜靜地躺在棺槨裏。高高的鼻子,同樣高聳的顴骨,亞麻色的頭發,四肢身體完好,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我甚至還覺得她像熟睡中的人,沉睡在南粵荒島的太陽國公主?那種感覺非常怪異。
白慧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想嚇唬她一下,說:“她就像睡著了,你說她會不會忽然站起來?”白慧回過神來,沉聲道:“不對勁,都幾千年了,人怎麼不爛啊,咱們……”
白大小姐話音剛落,棺槨裏的異國女屍迅速開始腐爛,入目可見,她的唇歪向一邊,就連緊閉的眼簾都被撐開,眼珠也流了出來,耳朵和鼻子紛紛淌出膿水,墓室裏瞬間臭氣熏天,我和白慧連忙拿衣服捂住著鼻子和嘴,然而屍臭就像無孔不入一樣襲擊著我們的神經!
我指指墓室外麵,白慧點頭會意,現在沒有防毒麵具什麼的,隻好先退出去,約莫過了半小時,我們兩才又進去。
可是,那種熏人的味道好沒散,甚至比剛先更臭。 我忍著,從外麵木箱裏拿了把好算完好的砍刀在石頭棺槨裏麵敲了敲,又讓白慧照了著,在那團墨綠色的屍液中來來回回撥了好幾遍,然而並沒有找到什麼陪葬品,隻找到一隻鑲嵌著寶石的金牌最終被我挑了出來。
此時,棺槨裏隻剩下化掉肉的白骨和像異形的口水一樣墨綠色的屍液在棺材裏。我從背包那毛巾包起它就出到墓室外。我問白慧那女屍是不是太陽國的公主,白慧看看墓室四周的牆壁和角落,還有棺槨上,也沒任何能標明身份的文字與物件,搖搖頭說她也不肯定。
我忍著屍臭,讓白慧將她礦燈的焦點集中在金牌上麵,被光線一照,金牌上麵的寶石變換著各種像彩虹般的顏色,白大小姐說這是一顆貓眼石。
“那,這裏和張保仔藏寶地有什麼關係嗎?”我看看散落在四周的兵器與倒在地上的石頭人,我覺得這裏更像是張保仔的兵器庫。但那原本高坐在墓室正中椅子上的鄯善王,又怎麼解釋?白慧認為,很可能是張保仔和他的部下無意中進入了這裏,看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像將它改建成藏兵或者隱秘據點,但是卻進來的時候不知道,碰上寄身在鄯善王上的奇怪蟲子,他們與成了骨架的鄯善王打了一場,最後全部人死在這裏。
瞅著手上的金牌我覺得鄯善王好歹也是個王,就算兵敗,遠遁到南粵也不應該隻有這點陪葬品吧?於是,我帶著白慧又進去了,將墓室裏麵入目所見的地方都翻遍,然而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