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勇氣麵對陣亡之友的家屬。我們可以坦然麵對槍林彈雨,甚至九死一生的任務,眉頭不帶一鄒,可真沒勇氣可以坦然麵對家屬們絕望的眼神……,可能我們做傭兵的這種人,心並沒有樣子看上去的冷吧,誰知道呢。
“給我一天時間,”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抬頭望向白父道:“我一定會查出殺熬二十的凶手!”
這時,熬大回來了,但那三個將軍的手下,他它並沒有帶來。
“那三個人找到了,隻是……,”熬大的表情,古怪之極,“他們都死了。”
他們死了?!唯一殺死熬二十的理由比較合理的三人,居然死了!這是什麼狀況?我虎軀一陣,隱約感到這非同尋常的殺人事件,更加的神秘了。現在將軍那三個手下也死了,那我懷疑的對象,我的推論也得推翻,重新再來。我忙讓熬大帶我去現場,我希望能在現場找到哪怕一絲最細微的痕跡,那對我的判斷……至少不會一頭霧水。
就像與我原先的約定一樣,徐三三人確實待在左邊的岩縫中,熬大也肯定地告訴我如果沒有我事先指出他們隱藏的位置,他就算站在那水之前,也絕難以覺察到他們的存在的,要知道,熬大身高三米,乃此地的原住民,而鮫人的眼睛比人眼更能在昏暗的環境下捕捉到最微弱的光線。如果它都覺察不到,又有誰能知道他們藏在那裏,並且無聲地瞬間將三名訓練有素的軍人殺死?
當我們再次趕到‘水’前時,水的顏色已由漆黑變成了淺藍,光線的變化使我知道此時已經天亮。由於徐三他們死亡的地點就在水附近,這裏的光線自然比熬二十家裏好得多,這對我找到凶手的線索大有幫助。
我看到地上擺著三具屍體,每一個的表情都極其恐怖,嘴大張著,眼睛通紅通紅撐大得極之誇張,好像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樣,仿佛他們生前受到某種驚嚇,而這驚嚇大得超出了他們承受能力的極限……尼瑪,居然是被活活嚇死的?能把人嚇死的東西,這世上決不少,就好像你洗完澡,打開浴室的門,卻見到鳳姐隻圍著薄紗在向你招手,又或者你睡醒時發現全身光溜溜,而旁邊睡著同樣光溜溜的西門大媽!!
但那麼驚悚的東西,這個地方自然沒有啦,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將他們嚇死的呢?是神,是鬼,還是妖?或者是……比它們還要恐怖的東西?
他們爆裂充血的眼睛與熬二十一樣,如果他們是被嚇死的,那為何熬二十的表情並沒有這種扭曲的狀況,就仿佛睡著一樣安詳?
忽然,我好像捉住了什麼,但自己一時又難以鳴狀,那種感覺難受之極,就好像你麵前有一團亂糟糟的線團,你明明知道真相就在線團的一頭,而麵對亂糟糟的這團線頭,你不知道捉住的那個線頭會否就是通向答案那個正確的源頭。
正當我在海底尋找殺人迷案“線頭”的時候,陸地上的一些人也在尋找他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