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蓧蓧一路上心不在焉,時不時回頭望,可惜沒有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蓧蓧,別擔心了,青雲姑娘會沒事的。”
“嗯。”齊蓧蓧這才回過頭,跟上煉丹師的步伐,可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清風拂過樹梢,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齊蓧蓧三人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趴在路邊的草叢裏。
一大群身著灰色鎧甲的人騎著駿馬朝浮藍的中心去,馬蹄過後,泥土飛揚。
齊蓧蓧忍不住咳了幾聲,手不斷揮舞,煉丹師也拍著身上的塵土。
“難不成出事了?連他們都出動了。”其中一個煉丹師臉色不好。
“他們?不是執法者嗎?”
見齊蓧蓧不解,煉丹師才解釋起來,隻是眼眸中有一絲恐懼,他也是無意中聽人醉酒後說的。
“他們雖佩戴的是金色令牌,但他們的身份比一般執法者高得多,他們聽命於妖王與國師,是浮藍令人聞風喪膽的嗜血殺手,他們手下不知有多少亡魂……”
隻是剛才路過,他就感覺到了他們身上散發著肅殺之氣,以及那訓練出來的殺伐果斷。
“難不成是我們的人被發現了?”齊蓧蓧心裏發寒。
“不會,如果真是我們的人被發現了,還不至於出動他們,現在我擔心是那些被抓走的高手。”他們想殺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那我們趕緊回去,與歐陽少主商量對策。”
“好。”
百謹言伸出手欲喚住遠處的人,而他們仿佛有人追趕似的,突然加速,百謹言滿臉黑線“青雲……”
“肯定有事發生,我們加快速度。”
青雲二人臨近時,一個騰空翻越穩穩的落在了齊蓧蓧三人身前。
齊蓧蓧愣了一下,喜形於色。
“蓧蓧,你們怎麼突然加快速度?”
“邊走邊說。”齊蓧蓧仿佛有了主心骨,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齊蓧蓧把看見的事以及煉丹師的推測都告訴了青雲,而後就是拉著青雲問怎麼從夜府脫身的。
關於那麼打鬥的事,齊蓧蓧是聽得津津有味,那激動的神色,仿佛那個人是她似的。
“蓧蓧,無妄呢?你們是怎麼脫身的?”青雲突然發問,齊蓧蓧眼中閃過一抹憂傷,快得讓人發現不了。
“他有事離開了。”齊蓧蓧心裏有諸多委屈,卻化作一句平平淡淡的話。
青雲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齊蓧蓧便跑到一邊,抓著百謹言的胳膊問“小白,你說說,你怎麼打贏季遠的?他厲不厲害?”
“厲害啊!特別厲害!話說當時……”
當百謹言繪聲繪色的談起了與季遠對戰一事,當然串改了結局,引得齊蓧蓧等人一臉崇拜。
“小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齊蓧蓧做捧心狀。
“低調低調。”百謹言一臉謙虛。
青雲嘴角抽搐,加快了步伐,她怕自己再聽下去忍不住拆台。
百謹言享受著齊蓧蓧等人的崇拜,心裏有些奇怪‘青雲怎麼不拆台?’。
一路上眾人表麵有說有笑,其實各懷心事。
“青雲姑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著不遠處的城牆,煉丹師停下了腳步。
“但說無妨。”
煉丹師說起青雲與百謹言的通緝一事,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二人“恐怕要委屈一下二位了。”
浮藍的中心是城中城,一片繁華之景。
齊蓧蓧三人先行進城,青雲和百謹言一身狼狽,臉被毒得不成樣,混跡在人群裏。
“你,銅牌拿來。”
百謹言看了一眼城牆上貼著他們的通緝令,一臉笑意的遞上了自己實力認證的牌子。
“神階巔峰?”守城侍衛拿著銅牌反複打量,把目光投向了與百謹言打扮相似的青雲。
“我可以進去了嗎?”百謹言心裏一急,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他們居然忘了實力認證這一茬。
“你和他什麼關係?從哪裏來?你們臉怎麼回事?”侍衛一把推開百謹言,站在了青雲麵前。
齊蓧蓧的衣服都被她揪起了折皺,心跳加速,緊張的看著城門口那一幕,心裏不斷祈禱。
“回大人,我們兄妹來自木烽城,曆練時意外中毒,靜怡小姐說我們的毒需要浮藍的煉丹師方能解。”
“大人,有什麼問題嗎?”百謹言湊上前詢問。
侍衛在聽到靜怡小姐時,心裏咯噔了一下,難不成是陶府的人?侍衛將信將疑的推開百謹言“把你銅牌拿來看看。”
百謹言握住劍的手緊了緊,垂下的眼簾意味不明。
上麵下了命令要嚴查,如果放了通緝令上麵的人進城,到時候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