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用藥護住了齊蓧蓧的心脈,青雲趕回去沒有看見小白,隻好留下寥寥數語,又匆匆忙忙的趕著與無妄回合。
片刻之後,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在大道上,沒有隨行的護衛,趕車的人戴著黑色鬥笠,帷裳隨風而起,隻是依稀可見一個精致的女子坐在車內,麵容卻有些憔悴。
遠處,在他們必經之路的斜坡上埋伏著一群土匪,馬車漸近,可土匪內部卻發生了爭執。
“大哥,那女魔頭不是說了我們隻能劫富濟貧嗎?”一個賬房先生打扮的人勸說著他大哥放棄此次行動。
“你傻啊?再不行動一次,你讓我們一票兄弟喝西北風去?”想當初他們也是大魚大肉,可自從遇見了那個女魔頭,他們過上了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土匪頭子越想越氣,忍不住罵道,“當初是那個混蛋那麼不開眼去劫那個女魔頭?”
“大哥,是你。”土匪頭子旁邊突然冒出一個腦袋,土匪頭子一聽他的話,疑惑的看向賬房先生,眼中似乎在問他的話是否屬實,賬房先生點了點頭。
“咳咳,你看平時那些權貴那一個不是前呼後擁的?你再看那馬車那麼華麗,身邊又沒護衛,說不定馬車是偷來的。”土匪頭子有模有樣的分析著。
土匪頭子話音剛落,趕車的人打了一個噴嚏。
“大哥,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但是如果不是偷來的,他們又不是壞人,那女魔頭知道了,她還不剝了你的皮?”
土匪頭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賬房先生,一句話也沒說,憑什麼就是剝了他的皮?
賬房先生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好,還是打聽好他們的背景再動手比較好,免得惹女魔頭不快,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們。
“大哥,二哥,你們倒是快些拿主意啊!”那人又冒出來了,再這麼下去,馬車都走了。
“行動!”
“不行!”
“不想喝西北風的就跟著我重操舊業!”土匪頭子這樣一說,眾人的天平傾向了他。
他們也是吃慣了山珍海味,過慣了大魚大肉的生活,現在突然讓他們學和尚吃素,他們也適應不了,隻是迫於女魔頭的淫威不得不低頭。
賬房先生心底也有些動搖,但是他必須考慮全局,女魔頭就是前車之鑒,他絕不允許自己人再一次重蹈覆轍。
“不想被女魔頭虐就跟我撤退!”
一提到女魔頭,眾人搖擺不定,雖然富貴生活他們很想再擁有,但是生命隻有一次,如果命都丟了,那再好的生活又有什麼用?
“女魔頭不會知道的……”土匪頭子再一次發揮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加動之以情,很快眾人就接受了他的說法。
“如果知道了,那兄弟們怎麼辦?”賬房先生堅決不同意,當初他答應女魔頭要保護大家的,他絕不能忘。
雙方各執一詞,說到氣憤之處,還動起手來,這讓一幫兄弟很是為難,不管幫誰,注定要得罪另一個人,而恰恰那兩個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馬車布簾輕輕掀起一角,青雲探出腦袋來,她在馬車內就聽見前麵不遠處傳來的爭執聲。
“無妄,怎麼了?”青雲看向不遠處的斜坡之上,依稀可見有人爭執不休。
“沒事,坐回去。”無妄的馬車並沒減速,一早他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隻是覺得沒有威脅所以並沒有放在眼裏。
馬蹄聲漸近,而土匪頭子與帳房先生還在爭執,周圍的土匪就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越過他們漸行漸遠,滿頭黑線,紛紛走開,任他們作妖。
“大哥,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這一次我就聽你的。”
賬房先生鬆了口,土匪頭子就差感恩戴德了,好在他是選擇聽他的命令。
“馬車呢?”
“走了。”其中一個土匪打了個哈欠,終於結束了,以後再有賬房參與行動,他申請留守,反正都是一無所獲。
“什麼?走了?”土匪頭子拔高了聲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唉,照這樣下去,他們真的隻有喝西北風了。
賬房先生也是呆愣了片刻,不敢直視土匪頭子,其實他也不想再粗菜淡飯下去,但是出於道義他又不能不管。
“大哥,我……”
“好了,別自責了。”大不了他們勒緊褲腰帶再湊合幾天,實在不行他就把山寨的值錢的一變賣,到時候他們也不至於餓肚子了。
賬房先生抱了一下土匪頭子,兄弟情深的戲碼,讓吃瓜群眾很是無奈,不過卻又在意料之中,顯然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