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後無妄醒來,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過什麼話也不肯說,一個人靜靜的待在房間裏。
“會是因為我的名字嗎?”未央坐在落月亭,雙手抱著膝蓋,不同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她的名字有什麼特殊意義嗎?不過很快未央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在未央湖出世,所以師父喚她“未央”,僅此而已,或許是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才會創就這樣的巧合。
“夫人說得沒錯,這隻是個巧合。”
“謝少爺,你出現的時候能稍微有點聲音嗎?還有,謝長銀就這麼喜歡偷聽別人說話?”未央沒好氣的瞪著謝長銀。
“我剛才喚了夫人好幾聲,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是光明正大的聽。”謝長銀笑著反駁,這點很重要。
未央無話可說。
謝長銀摸了摸未央的頭,笑著征求她的意見,她們來這裏這麼多天還未在墨白拋頭露麵,那些人的耐心估計也耗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如果不出去會怎樣?”
“那晚上估計時不時會有老鼠來,到時候夫人可要做好被打擾的準備。”一隻老鼠和一群老鼠都容易解決,麻煩的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一隻。
未央忍不住一笑,真不能期待謝長銀嘴裏能說出什麼好話,不過把墨白四方勢力比作老鼠,估計也隻有他謝長銀能說得出來。
“你先走,門口會合,我去叫小白和木木。”未央想了一下,她這會兒去叫無妄大概也會吃閉門羹。
謝長銀拉著未央就朝門口走去,至於小白,他已經讓四喜通知了,畢竟接下來還需要他做戲。
未央一路上都在追問做什麼戲,而謝長銀隻是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未央再問,謝長銀便笑而不語。
謝長銀帶著未央到門口時,百謹言和木木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二話不說,一行人便出門了。
在他們出門那一刻,暗中的人快速離開,謝長銀嘴角上揚,這麼快就回去報信了麼?
墨白比北境南域還要繁華,街道兩旁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有奇花異草,高階內丹,還有難得一見的礦鐵……每一樣都價值不菲,而在墨白卻是當做地攤貨,隨處可見。
未央穿行在人群中,看著不遠處圍了一堆人,好奇心使然,她跑上前湊熱鬧,可裏三層外三層都是人,未央怎麼也擠不進去。
“走開!”一個國字臉的大漢推開未央,順手扒開前麵的人朝人群中心走去,其餘人雖然臉色不悅,卻也沒發作。
看得出來眾人很是不滿,卻也很忌憚他,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且他背後的勢力,未央冷冷一笑,也不過狗仗人勢。
謝長銀合上折扇,敲了敲未央前麵那人的肩膀,那人怒氣衝衝的回過頭,卻在看見謝長銀之後默默離開了,他想他該看看黃曆再出門的。
“我不想再重複了。”謝長銀再一次敲了敲圍觀的人的肩膀,神色未變,卻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眾人默默讓開了一條路,謝長銀帶著未央幾人向裏麵走去,待他們站定後,以他們為中心,周圍的人都默契的站遠了一些。
人群中心坐著一位老者,而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株類似蓮花的植物,未央興趣缺缺,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一株破蓮花也引得這麼多人圍觀,是墨白的人太閑了嗎?
“姑娘,老夫這可不是普通的蓮花,這可是世間罕有的珍寶霧蓮!”老者捋了捋胡子,似乎不滿未央的態度。
未央盯著老者許久,最後無所謂一笑,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最後叫上謝長銀他們離開。
“那個人,我好像見過!”未央想了想,卻沒想起來,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那就是一株普通的被人動了手腳的蓮花。
“夫人怎麼知道他是騙子?”
“小白就經常做那種事,接下來就是拿錢說話了。”未央聳肩,這樣的小把戲她見得多了,不過看那群人的反應,那個騙子應該會大有收獲。
百謹言回味過未央的話,極度不滿,他什麼時候招搖撞騙了?凡是他算過的有那一次是不準的?沒有,一次都沒有。
未央還是第一次見小白這麼不依不饒,最後隻好改口,百謹言滿意一笑,這是對他職業的尊重,未央等人不禁嘴角抽搐。
謝長銀等人繼續在大街上行走,卻不知他那一句“夫人”已傳入幾方勢力的耳中,讓暗中觀望的人都沸騰了,紛紛趕來,一探究竟。
在眾人路過一家酒樓時,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擋在了幾人麵前。
“謝少爺,我家主子請各位樓上一聚。”小廝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夫人,你剛不是說你餓了?有人請吃飯,待會兒不用客氣。”謝長銀說完便讓小廝帶路。
未央想了一下,既然謝長銀都這麼說了,那她一定不會客氣的,不過她也有點好奇樓上雅間裏的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