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精臨走時怕小白追,為了撫平她的心情,還撂下一句:“我們扯平了!”
凱樂在忍過最初的疼痛後看著懷裏的白狐狸,是剛剛的狐狸精她顯回了原型,尾巴無力的揮動著,傷口處還在滲血。
凱樂知道,小魚小蝦掉了鱗會全身潰爛而死,動物斷了尾更如腕心割肉,心中不免升起了同情咬破手指朝她的傷口處滴了一滴。隨即帶著她去找了個山洞,自己出去尋找食物了。
夕陽西下的樹林中,鳥鳴回蕩,靜謐優美,燦光從樹縫間投射了進來,美極了!
一個身穿藍色勁裝,長相英俊中帶著幾分文雅的道士正躺在一張繩床上,悠閑自得地休息。他剛打了個嗬欠,便見不遠處鳥獸驚飛,似乎發生了什麼?。
他忙看向腰間的紅色紙人,紙人是用妖血作的法器,能感知到四方的妖氣。腰間的幾個紙人從衣帶裏跳了出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他翻身坐起,紅色紙人也跟著飛向了半空。道士手一揮,紙人滑出了一道弧線,迅速向一個方向飛去。
他神色凝重,腳尖踩在長繩上越在了半空,向那個方向追去。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綁在兩樹的長繩就鬆開了,朝他的腰間捆綁而去,這是他的法器捆妖繩。
黃鼠狼精從剛逃出來後一直在林中躲藏,她受了傷,元氣大損,怕小白追上來,跌跌撞撞地逃跑,幾欲跌倒。
見一旁吃草的小鹿,她不免施了個法將它定主,撲著上前一口咬上了小鹿的咽喉。小鹿在她手中微弱的抽搐著,而她抱著小鹿仰起頭,像是捧著一隻水壺,閉上眼睛汩汩的吸血,借此來補補那點微不足道的元氣。
夕陽要落未落,一個樵夫唱著山歌背著砍好的,走在下山路上。黃鼠狼精吃過了小鹿又看到樵夫的身影,立刻陰笑起來,她一把將樵夫抓到樹後,露出尖利的狼牙,一口咬在這可憐男人的脖頸上。
道士突然見紅色紙人朝向林中一棵高大的大樹木飛去停留在那,他飛身來到樹後,便見樹下躺著一具形容枯朽的幹屍,穿做樵夫打扮,顯然是被某種妖怪給吞吃了。
他一見這屍體,又恨又氣:“害人命的是畜生,你跑不掉的!”隨即便朝黃鼠狼精逃走的方向飛追而去。
黃鼠狼精鼻子很靈,聞到了道士的氣息,顯然知道了道士追了上來,見林中無處躲藏,便跌跌撞撞地混入了長安城。城中人聲鼎沸,掩蓋了她身上蓬勃的妖氣,她在熱鬧的小攤和人群中穿梭,想要擺脫道士的追蹤,見一旁有個小巷道就跑了進去。
可道士飛身入城,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行跡,如飛羽利箭般淩厲地飛馳,轉眼就來到了黃鼠狼的身前,二話不說,拔出長劍,直取她的咽喉。
黃鼠狼精忙翻身閃避,就是速度飛快,脖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她詫異地望著麵前這個麵容俊俏的小道,似沒想到他功力竟如此深厚。
黃鼠狼精掉頭就跑,道士急追而上,他功夫高強,長劍在他手中綻放出點點寒光,細雨般無孔不入,直向妖怪身上揮刺過去。
黃鼠狼精見小巷走來一行人,就拉他來當自己的肉盾,但都被道士小心地避過了,她趁著這個間隙化身回原型,像人流中跑去。
她的身體,很小巧,像隻出生不久的小狗在人群中穿梭到也還未被發現。見一富貴人家的馬車滾滾而來,她一躍而起,進了馬車的後座。片刻的回升之後,連忙施了個法術,藏起了妖氣,怕被道士發覺。
道士起初跟進人流,雖然沒有找到她,但依舊能跟著身上紙人的指示,可片刻之後紙人也不動了,他也就沒了頭緒。
晚上,凱樂帶著幾隻肥雞回道山洞,因為外麵下雨,他也沒有地方去,身邊既無累贅也無牽掛,所以凱樂無所畏懼的回了山洞。
小白正在洞裏調息,尾巴是斷了,但是傷基本也好了。
凱樂回到山洞就開始生火烤雞,不一會,香飄四溢。
雞烤好了,小白從一旁走了過來,雙手捧著一直烤的嬌嫩的肥雞就開始理所應當的吃了起來,吃相很是難看,滿嘴滿手都是油。因為怕燙到手,她還在手上施了個小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