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陶夭便帶著莫涼離開了生死閣,一路都是山與屏障,行了一日,在天快入夜的時候,才看到小鎮,兩人並沒有去客棧,陶夭帶著她來一處大宅內停了下來。
在大宅中休息了三天,這三天,莫涼發現自己一日比一日嗜睡,開始的第一日隻是想睡,第二日是睡了不喚便不會睡,到第三日的時候,要陶夭用銀針才可把她喚醒。
這日,她從醒來到就一直想睡,剛才用膳時,吃著吃著東西,她居然趴在桌上睡了過去,任陶砂怎麼喚也喚不醒,無奈之下,陶夭隻好再次用銀針將其喚醒。
夜未央,斑駁地月光之下,莫涼坐在床邊,看著陶夭端著湯藥推門走進來,“陶夭,我受的傷很嚴重,又或者說我中了毒,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陶臉上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然後把湯藥遞給莫涼,“姑娘是什麼症狀,我也診斷不出來,到底是種毒還是受傷,自從半年前你來了以後,每個月這幾天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結怪異現象,如果不吃藥的話,我怕你的身體會受不住。”
一隻手端著湯藥碗,另一手續慢條斯理地撫了撫額前淩亂的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是我的身體出現怪異現象,還是你令我的身體出現怪異現象?”
陶夭皺眉,“你不相信我?”
“很正常!”莫涼微聳一下肩。
“想我陶夭的醫術在江湖上說第二,沒有人敢嗆聲說他是第一,讓我診不出來,已經很我讓我覺得丟臉了,現在你居然還懷疑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陶夭說著嘴都嘟了起來。
莫涼嘴角沁著淺淺的笑,“想讓我不懷疑你很簡單,”說著起身,把手裏的湯藥倒在旁的盆栽裏,“今晚你歇在這裏,我們兩個一間房!”
“為什麼?”
“那樣的話,如果我真有什麼事,你在身邊發現的會及時此,而且你還可以施針替我緩一緩。”莫涼的笑如綻花地鮮花。
“不愧為夫妻,果然臭味相與。”陶夭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什麼!”陶夭趕緊嗬嗬笑了起來,打死也不能讓她,自己在說她與王爺兩個是蛇鼠一窩,同氣相求。
陶夭睡眠向來酣暢,然今夜睡得特別警醒,半夜裏,耳邊果然漸漸聞得,莫涼時不是地細碎輕吟聲,細聞幾下,確定是真的,趕緊披衣下床,往莫涼睡的床榻上探去,隻見她麵色蒼白,眉心緊蹙,雙目閉得緊緊的,很像是在做惡夢的樣子。
“姑娘,姑娘!”陶夭趕緊搖晃莫涼的手臂,“醒醒,快醒醒!”
可是莫涼並沒有醒來,仿佛真的陷入了夢魘一般,呼吸滯重,而且不住地喘息,模模糊糊地發出痛苦的輕呤。
“姑娘,醒醒,醒來就不疼了,就不會痛得難受了……”陶夭急喊著,正想更用力地推醒莫涼,卻聽她喉嚨痛苦地啊的一聲,然後猛地睜開眼,一雙瞳孔赤紅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