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靜到莫涼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屋很暗,暗到莫涼能感覺到,自己目光在黑暗中閃發著幽光。
莫涼回房躺到床上,輾轉多時,卻依然毫無睡意。
突然,她暗笑出聲,笑的不可思議,笑的很諷刺,為什麼聽到陶夭的解釋後,那些夢中的情境會越來越清晰,那夢中的女子,她為什麼會感覺是自己。
心裏不由地浮起夢中的那一句話,“以後每月的這日,都會在那時花開等你。”
那時花開!是地名?!在什麼地方?莫涼根本不能入睡,整個人沉浸著孤寂的世界裏。
黑暗之中,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突然,莫涼又感覺到另一道極低的呼吸。
是誰?莫涼以靜止動,緊閉著眼睛,等待著人影的接近。
莫涼除了隱約能感覺到來人的呼吸聲之外,並沒有什麼腳步聲,看來,來人武功應該很不錯。
臉頰突然被微熱的指尖劃過,有熟悉的氣息襲向莫涼,是林天痕,莫涼掩下心底的疑惑,裝作熟睡的樣子,猜想著他要幹麼?
林天痕的指尖輕輕的描繪著莫涼的眉,眼,鼻,最後停留在雙唇上,輕道,“涼兒,我知道你沒睡。”
溫柔似水的聲音傳莫涼的耳裏,感覺心底暖暖地,緩緩睜開眼:“你怎麼來了。”
“其實我了沒睡,看著你回房的,你去那裏了。”
“剛才陶夭在彈琵琶,把我吵醒了,便起身去看了一下。”莫涼坐起身,笑道:“你呢,怎麼還沒睡?”
“睡不覺,在想我們的以前,在想你今天與我說的話,”說著,伸出手將莫涼拉在自己的懷裏。“我知道涼兒在怪我!?”
莫涼強笑著搖搖頭,忽然想起夢裏那媚惑的輕語:‘你以後隻能是孤的,生是孤地人,便是死,你也隻能死在孤地身下。’頓時感覺額前冒汗,頭暈目眩。
她有什麼資格怪他,一場曖昧,輕狂負了誰,一場別離,相逢碎了誰,塵歸塵,土歸土,有些東西再也回到曾經的最初,在他們兩人之間,許諾也好,背棄也罷,從來都不隻是單一方。
“涼兒,怎麼了?那裏不舒服麼?”看莫涼一直冒冷汗,林天痕擔心地問道。
再次搖搖頭,莫涼地摟住他的脖子,還沒說話,林天痕熾熱的嘴唇便落了下來,帶著積蓄很久很久的熱焰,燒的莫涼腦子一團亂糟糟的,這灼熱的親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忘了也好,某一些東西,或許忘了會更讓人覺得心安,可是她怎麼像看到那雙眼睛,很黑,很亮,很媚惑的一雙眼睛……
而她也被這雙漂亮的眼睛,給蠱惑了,忘乎所以,一時竟然就這麼呆愣在那裏。
感覺到莫涼的呆愣,林天痕放開好,微微喘氣,“涼兒,明日我們便回鈺洲,讓人看一個黃道吉日,然後我們成親,做我的皇後,好不好?”
林天痕這是求婚了麼?挑選一個黃道吉日,著上紅妝,拜堂成親,洞房花燭,然後成為她的妻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