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莫涼隨即眼角流露出淡淡的譏嘲,“不過好奇,王爺怎麼會饑不擇食到是個女人都上!”
上邪似笑非笑的地看了莫涼一眼,“孤一向都挑,眾所周知,孤隻愛美人。”頓了頓,又道:“莫宮主,朕念你是客人,是才敬你一分,你切莫拿了三分顏色開染房,不然孤會以為你對孤是舊情難忘。”
莫涼點頭,恭敬地點著頭,至少表麵是絕對的恭敬,“王爺過慮了,無來情何以難忘,提醒隻是希望王爺你保重身體,過度放縱的話就難以千秋萬載了。”
上邪眯了眯眼,咧嘴笑開道,“半年不見,莫宮主不長腦子,不長身子,光長嘴巴子,說的真好,孤多謝你的關心了,可孤的身子呢,還真是越放縱越好!”
莫涼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自己也是真是的,和他比死皮賴臉,自己那裏會是對手,沉默片刻,雲淡風輕地笑著開口,“嗬嗬,嗬嗬,如此,那恭喜王爺了,莫涼先退下了。”
語畢,也不管上邪是不是還要說話,就轉身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外走去,一路笑著,腸子酸的都痛了,一離開向陽殿,便神色黯然下來。
一回到驛宮,回到冷清的房間,透明的淚珠,便一滴一滴,從莫涼的眼角滑落而下。
如此恍神了約莫半個時辰,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莫涼,我似乎越幫越亂了!”
莫涼先是一征,林筱妃什麼時候來的,她居然都不知道,搖搖頭,朝她燦爛一笑,“妃兒,你想多了,你今天幫我一個很大的忙。”
林筱妃垂下眼,很是傷感,“莫姐姐,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拖你後腿了。”
“那裏有呀,”莫涼笑的明媚,“你今天讓我看清了很多的事。”
“真的?”林筱妃眼睛一亮,“你是喜極而泣?”
“是呀!”莫涼的眼神相當真誠,毋庸置疑。
林筱妃有些雀躍,“你和玄王爺冰釋前嫌了?”
“還沒,”莫涼搖搖頭。“不過也快了!”
林筱妃咬了唇冥思苦想,“那要不要我再設計一次。”
“不要,不要……”莫涼哭笑不得,忙擺手,“順其自然更好!”
“那好罷,要是需要的話,記得告訴我哦!“
林筱妃和莫涼又說會了一會兒大婚的事宜,直到莫涼說想休息了才離開。
莫涼在房間裏休息了兩天,兩天連房間也沒有出過,直到第三天時,她才覺得悶的慌,出來走走。
驛宮後麵有一片竹林,莫涼一路行走時,便來到了這片竹林,嫩青色和墨綠色的竹海平靜中帶起一絲風聲,風飄過時亦是一種幽靜,讓人感覺像進另類的唯美仙境,不失為一個散心的好地方。
莫涼提起腳步向前走。可當她走到裏麵不到片刻,她發現這個竹林透著一絲詭異,再向前走幾步,那種陰暗又詭異的感覺似乎就越來越強烈。
前麵仿佛有聲傳來,莫涼微皺起眉,小心翼翼地向著那邊仿佛是有聲之處行去。
不多時,她便聽到有刀劍相撞之聲傳來,空氣中蔓延淡淡地血腥之味,向來對這些極為敏感的莫涼不由加快了腳步。
映入眼簾的是竹林之中一片空地,上麵有一座破舊的竹屋,竹屋的外麵,一個渾身是血表情恐怖異常的男人,正揮舞著手中大刀,對著一個帶著鬼臉麵具,一身黑色軟袍的男人狠命撕打。
是他!那個救過她的麵具男!他怎麼會在這裏?
此時從竹屋裏走出一個約三四十歲,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她先是雙眸含笑望著打鬥的二人,隨即雙目冷眯,倏然轉過眼看向莫涼的方向。
她伸手空場地上投下一枚煙霧彈,一咱奇怪的味道,當莫涼嗅到那個味道時,連忙抬手捂住自己口鼻,屏住呼吸對黑衣麵具男放聲大叫:“小心!有毒!!”
麵具男雖然警覺,可貌似還是中了毒,手中長劍突落地,胳膊上當下被對麵恐怖的男人刺了一刀。
莫涼不由地皺起秀眉,按平常這種事她是不想管,可是那人怎麼也算是救過她一麵,所以她屏住呼吸,快步衝上前,一把拉起麵具男轉身就跑。
莫涼跑的很快,不一會他們所在的竹林空間便寂靜起來,隻剩下兩人的腳步聲,不知道為什麼,莫涼看到剛才那女人的時候,總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人,卻是又想不起來,這個女人究竟像是誰。
“不想死的話,現在就鬆開我的手,”麵具男的聲音冰冷地在後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