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緘默地看向陶夭,她的每個表情與動物都讓她隱隱察覺到不對,難道……
再也躺不住,莫涼猛地坐起身來,一邊下榻一邊厲聲道:“他在那裏?!”寒意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絲恐懼,“我問你他在那裏!”
話一喊出來後,莫涼才發覺,此刻自己的心中竟然如此害怕驚恐。
上邪他,上邪他……莫涼隻覺得自己呼吸急迫,心髒被巨大的石頭壓迫著,想要假如放心,可是卻怎麼都無法安心。
見莫涼如此慌張無神,起身的時候站都站不穩,陶夭擔心地扶住她身體,低聲道:“王妃,你身體還沒好,不可以亂走動的。”
慌亂無神,莫涼一把抓住她的手,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急忙道:“告訴我,王爺怎麼了?!”
陶夭麵色十分凝重,眸子中含著掙紮之態,如此片刻後,才低呤道:“王妃……王爺、王爺他……死了!”
這句話仿若一個晴天霹靂打下,莫涼怔怔得望著陶夭,雙腿一軟,重重地跌坐到冰涼的地上,陶夭拉都拉不住。
莫涼搖著頭,全身痛苦顫抖征在此刻,咬牙不說話。
也不知道呆愣了多久,轉身就衝出房間,顧不上因為還在疼痛的心肺咽喉,顧不上痛到酸麻發抖的雙腿,一間奔向上邪那間房,跌跌撞撞的向床榻撲了過去。
抬頭看向他雪玉般秀美潔淨的的蒼白臉頰,蒼白到透著一絲駭人的詭厲,卻又顯現出別樣的出塵安寧。
冰冷的身體散發著一種疏離的淡漠,墨色的頭發,像黑色睡蓮一般在枕頭上綻開,嬌豔旖旎的紅色袍子,裹著他單薄的身子。
莫涼顫抖地伸出手放在他的鼻息處,許久,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他現在僅僅是一具身體,靈魂已經不知到了何去。
渾身冰冷如墜冰窖,莫涼手足無措,視線已然模糊,視野之中除了一片灩灩鮮紅,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時間就好像停滯了一般,生命中所有的光彩都在刹那間寂滅,莫涼愣愣地望著那灩灩鮮紅的一片。
猛然,莫涼淒聲狂吼一聲,“不!!!!”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莫涼嗓子裏發出低低地嗚咽。
漸漸合上眼簾,腦海中閃現出她與上邪的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然後是媚閣……
“孤沒有愛吃大蒜地小妾,也沒有一年隻洗二次澡地小妾,不如你就跟了孤吧……”說完,他邪邪笑了起後,還笑著補充了一句,“至少有一萬個女人想做孤地妾。”
“這擅闖媚閣者,要不是當孤地小妾,便是讓海棠宮地家奴,全都來當她地男妾,對了,你猜,海棠宮地家奴有多少個呢?”他威脅著她,“其實也不多,也就二十多名而已。小妾,你發達了,居然一下多了二十多個男人來伺候你,來當你地男妾,哈哈哈,看來小妾你是豔福不淺之人呀……”
他嫌棄地道:“你看你長地瘦巴巴的,怎麼看怎麼不像個美人,你就是再抹上兩斤的桂花油,你也成不了美人,人家隻會說你醜人多做怪……嘖嘖嘖!”
“有人說,這有的女人呀同那海差不多,這海呀,寬闊無際,變幻不定,你永遠把握不了海中蘊藏的是風暴,又或是柔情,也不知道她是溫柔洶湧而來,還是狂烈排山倒海而來,所以都說沒人可以駕馭海,你覺得孤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