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你趕緊換一件侍衛的衣服,混在尋陽帝帶來的待衛堆裏,朝月,你跪在這裏,給我哭,哭要越盡情越好,”說罷,冷笑兩聲,往門外走去。
走到殿院裏了,莫涼看到一大堆侍衛,那些一見莫涼走了出來,便全體抬頭看著她,一聲議論也不敢再發出。
莫涼不語了地看了他們片刻,待看到流風出現在人群裏的時候,嘴角挑起一抹絲毫看不出來地笑意,揚聲宣布:“皇上愛子心切,過慟,駕崩!”
一時間下麵全都沒有聲響,緊接著分出兩個陣營,一部分事先安排好的侍衛,已經跪下開始歌功頌德,而另一部分侍衛,則開始交頭接耳,罵聲迭起。
“你不過是一個女人,憑什麼在這裏大放爵詞……”一個看似宮庭侍衛長首當其衝,不怕死地往莫涼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口不擇言。
可是,莫涼完全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揚手便飛出手上的匕首,匕首貫穿那名侍衛長的喉嚨,刀柄都入肉幾分。
連賞賜一眼,都不給那名已死的侍衛長,莫涼繼續說道:“皇上駕崩,顧傳位太子,而因太子受傷昏迷,是以要延遲登基,太子昏迷前,口諭:執政權……”莫涼冷笑一聲,“在其昏迷期間,由玄王妃……作為出雲國的攝政王,暫代一切朝事!”
下麵很是安靜,一是因為下麵都隻是一些小侍衛,沒有任何真正掌握實權的人,二是尋陽帝如果是真的已死,那原本的權力自然歸屬於太子,那麼,對於太子的口諭,又還有誰敢有所異議呢!
所有侍衛都已經嚇得無話可說,而是全都跪下低首聽命,莫涼指了指那原本跪在人群中的流風,“你!出來!“”
“是!”流風得令出例。
“現在我封你為禦前侍衛長,暫時掌管皇宮內的一切安全,安家治國平天下,皇宮內如有想趁機串謀者,實行腰斬!”
皇宮裏算是平定了,尋陽帝的屍首抬回了朝陽殿,謝庭錦因為受途不何時移動,就讓他暫時呆在夏至園,莫涼讓流風帶了一千侍衛在外把手。
朝月跟在莫涼身邊,為了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莫涼還命人傳書讓輕雨也叫進宮,以便人手不足。
莫涼看著床榻的林筱妃,“你說要是能直接殺了你哥哥那該多好,可是怎麼辦,我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覺得痛,但是內傷卻是比外傷要痛上千百萬倍。”
笑了笑,莫涼起身徑自回了向陽殿睡覺得,明天還有更大的仗要打,那些群臣可就沒有皇宮裏的這引起皇子皇女,太監侍衛來的好騙,怎麼能不好好儲備精力。
次日,皇帝駕崩,太子中箭之事已經傳得整個尋陽沸沸揚揚,消息是擋也擋不住的,朝廷臣子,皇親國戚,如浪潮一般湧來逼著莫涼出麵。
當然,這些人還有一個他們聽了更覺晴天霹靂的消息,那便是,由被玄王休了的玄王妃來攝政。”
向陽殿宇裏的氣氛凝重萬分,雖然朝月輕雨與流風,都盡量表現出平和,乖乖站著不發一語,但是從他們連遮掩都連遮不了焦急神色來看,他們其實內裏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可是他們在莫涼沒說話之前,誰也不知道莫涼下一步是怎麼計劃,所以就算是急,他們也依然憋在心裏不問,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麵快鬧翻天了,而莫涼依然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淡淡地笑著品茗。
“宮主……接下來您是怎麼打算……”朝月終於按耐不住,帶頭焦急地問道。
莫涼先嫵媚動人的笑了兩聲,接著又恢複了深沉穩重的模樣,緩緩放下手上的杯子,反問道:“朝月,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麼做,為好呢?”
朝月微微一愣,硬件是被堵得窘紅了臉,其實她也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性,不喜人多問,隻是現在實局很是緊張,是以才多了嘴,被主子一反問,就知主子不悅,便立刻支吾著閉了嘴。
“朝月,給我準備一套,適合我現在所穿的衣服,輕雨,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莫涼淺淺地彎了彎嘴角。
朝月輕雨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虧了流風給她們使了眼色,朝月才沒有問出聲,可是輕雨一直在外,並沒有和流風過多接觸,不懂其眼色,還是不解地詢問道:“宮主,您現在還要沐浴麼?”
“對呀,昨天忙的太晚,全身是汗也沒有洗洗,現在我渾身都還舒服呢,要是不洗洗,我怎麼有心情去應付那些可怕的人呢?”莫涼笑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