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終於,那隻一直藏在幕後的狐狸出來了,忍耐力練到家的莫涼,卻仍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冷媚表情。
直勾勾地盯著詠妃看,莫涼淡淡的說道,“本宮殺了尋陽帝,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為他報仇才是麼?!”
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詠妃的目光犀利如刃,“我與尋陽帝,從來都隻是合作的關係,說實在的,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果然鴆酒劇毒,不及人心,”莫涼看著詠妃雲淡風輕的說著,“那不知你有何計策呢?”
“隻要謝庭錦一死,照玄王妃現在的盛譽,就算是名正言順繼位,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沒什麼好外哦,你助我稱帝,你有想要什麼好處呢?”
“你我合作,你要出雲國,我要天朝,如何?”
“嗬嗬……哈哈……”莫涼的笑聲低沉而尖銳,伴著笑聲破空而出的是那握在手中良久的銀針,“你可是這世間之中,讓本宮清楚的一個聰明人呀,本宮又要怎麼知道是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詠妃一驚,同時也立馬反應過來,飛身一越,腳下往上一蹬蹬蹬,借力向上二米,可是卻依然被銀針直直插在其腿上。
眼睛幾乎能殺死人,詠妃刷的一聲掠到莫涼麵前,遙遙伸手一指,氣勢逼人,“那玄王妃的意思是想手下見真章!打一場要信任了?”
莫涼懶洋洋地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要打可以,房間的東西砸爛了,你可要賠錢,若打鬥的聲音與動靜太大,而引來了外麵人的注意,本宮可不負責對外解釋。”莫涼笑容可掬地抬眸,“若我剛才說的你都能做到,那本宮就相信你,不然,不送。”
兩人麵麵相覷,視線對莫涼後,詠妃冷哼一聲,莫涼聞言,朝外麵望了一眼,正想大吼一聲,詠孔神情一亂,施展輕功離開,瞬間消失在房間裏。
莫涼整理好衣服,起身欲想換身衣服,那眼睛一翻,眼前一片深黑。
最近的日子,每每很多的時候都回旋不休發生這種情況,搖了搖頭,腦海中卻突然翻攪出淩厲的血紅,眼前的光影白茫茫,慢慢地灰白漸漸淡去,黑暗一點點降臨,恍惚中似乎無法識別……
莫涼咬牙,從齒縫裏迸出一個字:“來人呀!”
“宮主你怎麼了?”朝月急急地走了進來。
莫涼茫然睜著眼,眼前卻是看不清楚,隻看得見影影綽綽的影子,為什麼朝月遞出的手會很慢很慢,好像半天都挪不到她麵前。
越發混亂起來,眼前又是一個模糊的影子,莫涼聽見一個呼喚,那聲音就在自己前麵,可是她卻看不清楚,所以是她,瞎了,不!應該是說半瞎,至少還是能看見模糊的影子。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睡的,睡夢中,她感覺自己唇齒被撬開,柔軟濕潤的掠過那兩排潔白的牙齒,有苦苦的藥汗悄然的落入她口裏,然後被迫滑入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