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墓的首層很大,出雲國第一位帝王的畫像,掛在皇陵的正中央。
畫像左右兩邊用正楷字體,刻寫著這位先帝的生平功績,洋洋灑灑的好幾萬字,整整刻滿了一麵牆。
皇陵正殿之中,整齊的擺放著各種華衣美服,書籍畫冊,工具器皿,刀劍棍棒……可說是應有盡有,種類之繁多,真夠讓人結舌膛目。
尋陽帝的靈柩雖然擺放在皇陵墓的最右側裏麵,前排站著許多用青銅製成,如同真人一般的宮女太監。
這些青銅人或站或走,個個神態各異,栩栩如生,讓人感覺,他們仿佛依然在此時侍奉著他們的皇帝。
莫涼揮手示意那些隨行入陵的,全都先出去,隻餘朝月輕雨在身邊,隨即雙目灼灼,壓低聲音問道,“這皇陵就是死人墓,裏麵會有什麼你要的東西?”
“噗哧”一聲,林天痕突然莫明其妙笑了出來,給這間冰冷肅然的帝皇陵墓,添了一絲的隨意。
突然,宮殿上空有盤旋著的影子閃過,幾人隨即抬頭望上去,隻見來人一身白衣似雪,手持一把古劍,落在眾人麵前,此人正是詠妃。
她是怎麼進來的?莫涼與旁邊的朝月對望了一眼,隨即淡淡一笑:“好久不見,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
詠妃沉著臉看了看林天痕,歎了一口氣道:“你難道什麼事都告訴她了?”
林天痕點了點,直直走向詠妃,“她是自己人,原因以後再向你解釋,我們還是先找卷軸吧。”
“等下!”莫涼恨恨地看著他們,道:“什麼卷軸,本宮準你們在這裏找卷軸了?”
詠妃柳眉倒豎,輕嗤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們要找什麼東西,還要你的同意!”
莫涼牙關緊咬,狠狠向他瞪眼道:“本宮是出雲國的攝政王,你要是怕死的話,盡管現在找!”
詠妃眼光射出殺氣,直直向莫涼劈掌過來,旁邊輕雨擋在前麵過了幾招,而詠妃輕靈地閃過輕雨的攻擊,伸手在輕雨的腰間一掌,輕雨悶哼一聲,應聲倒地。
可與此同時,詠妃身如嬌龍站在地上,優雅地一笑後,隨即不敢相信地瞪著莫涼,轉瞬間目光冰冷,“好一個陰險狡詐的莫涼,心思居然這般縝密,快拿解藥來!”
莫涼伸手扶起輕雨,看著詠妃冷哼一聲,無懼道:“本宮就是不給你解藥,你待本宮如何?”
林天痕麵色都大變,看著莫涼片刻後,突然歎了一口氣道:“涼兒,待找到卷軸告訴你如何?”
“你想的美!”莫涼微笑著看他,“林天痕,本宮不信你!”
林天痕滿懷斟酌的目光,轉向林天痕,而林天痕亦深深地回看著莫涼,兩人對視許久,那裏麵似乎再容不下別人,詠妃的眼神突然溫柔了下來,對莫涼冷冷道:“我現在終於明白,林天痕和百裏上邪,還有謝庭錦為何都會喜歡你了。”
隨即冷冷一笑,幽幽道:“所以你會攤上這樣的命運,莫要怪我們,要怪便怪你自己,誰叫你被百裏家的男人看上了,百裏家的男人全都是魔鬼,所以凡是被魔鬼看上的女人,都會攤上這世上最悲慘的命運,所以百裏家的男人要死,而被百裏家看上的女人則是慘禍不已。”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涼冷冷道,“百裏上邪已經讓你害死了,謝庭錦現在也是昏迷,而林天痕這個男人,本宮不稀罕,所以本宮誰的女人都不是,本宮隻是本宮自己。”
詠妃美目緩緩掃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到正殿當中先帝百裏千凡的畫像中,目光閃爍著殘忍地興奮:“百裏家的男人聽到了沒有,你們百裏家的江山,最後還是落在外姓女人的手裏,”說罷,咯咯嬌地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對此處如此恨百裏家的男人?而且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過皇陵,那莫非她也是百裏家的人,可既然是百裏家人,那為何又對百裏家的男人這般恨之入骨呢?
莫涼冷冷道:“百裏家的江山永遠是百裏家的,本宮何時說過要稱帝!”
詠妃突然停住嬌笑,眼中一片神往:“以前這裏不是皇陵,聽說是一個死士的訓練場,曾經在他沒來這裏之前,我與他有過一段很美麗的回憶,可是為了百裏家,他居然背叛了我來到這裏。”
莫涼雙眸顯得妖魅,心裏萬分奇怪,朱唇輕輕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