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笑的愉悅,用臉頰摩挲著莫涼滑膩的肌膚,“這可你說的,那孤以後便心情折磨你了!反正你已經離不開了。”
“指不定是我天天折磨你呢!”莫涼閉眸摟緊著上邪,雙手圈繞住他的脖頸,“要知道,從來都是我欠你的,所以現在出你要還給你才行。”
一語落下,那言猶在耳邊,可莫涼卻久久都等不到上邪的回應,莫涼張開眼,抬眸卻看到他五官痛苦糾結一起。
“上邪!”莫涼驚叫,忙鬆開手,查看他的狀況。
風呼嘯而過,刮起沙塵,逼過城牆上麵。
“孤沒事,我們還是回去,下次再看日出!”上邪捂住胸口,仿佛心口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穿透過一般,讓他痛徹心扉到單膝跪地,怎麼也邁不開離開,冷汗淋漓,臉色瞬間成灰白色。
“啊——上邪,你不要嚇我,”莫涼的聲音可謂震耳欲聾,山河崩裂那般驚恐。
而上邪這邊痛得更加猛烈,身體不再是穿透那般痛,而是撕裂那般痛。
為什麼那麼痛,痛得這麼撕心裂肺,這麼熟悉,上邪片刻後便明白了,這是痛不就是與泡在血池裏的痛一樣。
銀色的發絲隨風而舞,黑眸中血腥湧現,刹那間紅得觸目驚心,上邪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悲傷,那感覺是如此的濃烈,濃得比最黑夜還要暗。
“上邪!上邪!”城牆上風中響徹著莫涼的呼喊聲,還有她扶著上邪回宮,那急促的腳步聲,“上邪,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向陽殿了,陶夭馬上便來了,你堅持到。”
血池丸不是一月一次麼,現在才一月不到,為何便有此現像,上邪側頭看著著急萬分得莫涼,用盡全身之力吐出一句,“小妾,孤沒有,您冷靜一些。”
“好,我知道了!”莫涼的淚在眼中打著轉,卻拚命不掉下來,扶著上邪見他一副死撐得的摸樣,便從懷裏拿出一條絹湊到他唇邊,“你要是痛的話,咬著!”
上邪蒼白無力地一笑,然後別開頭,“孤沒事,一點也不痛。”話聲一落,便哼了一聲,臉色又更加慘白,咬牙切齒的看著莫涼,痛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莫涼看著上邪那白的透明到能看清每條血絲的,再看到他眼眸不再是黑如墨的顏色,而是猩紅的顏色,那紅是噬血的紅,這感覺……
這感覺怎地這般熟悉,煉獄血池,對,煉獄血池!上邪現在的情況為什麼讓她感覺到那種氣息,難道……莫涼的心仿佛被刺了一記,瞬間灼熱、疼痛起來,感覺像是要爆裂了一般。
當莫涼把上邪扶回向陽殿後,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天快要亮了……
為什麼會這樣,剛剛他才說要陪她日出,剛剛他才說要狠狠折磨她,她也說了是她折磨他,她等著他的回應,為什麼……
莫涼渾渾噩噩地,仿佛盼了一個世紀,終於盼來了陶夭。
陶夭的臉色略顯疲憊,卻亦不停歇的趕緊給上邪把脈,然後便打開藥箱,再施以銀針,細細給上邪調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