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掉入湖裏後,便詭異的消失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就在這短短幾日裏,上邪已將整個尋陽翻天覆地般地找了一遍又一遍。
奔走在尋陽每一處,每個地方都不放過,也不放過任何一個與莫涼身形相似的人,隻是耗費了無數人力,卻仍遍尋不到莫涼的蹤影。
隻是幾日時間,上邪便不複以往的優雅灑脫,思念瘋狂成疾,恐懼卻唯有深藏,什麼事都暫時理不上。
不論暗衛侍衛禁衛軍怎麼回複找不著人,上邪都是重複著回答那句,“繼續找!”眾人隻得木訥地轉身,乖乖地再去尋找。
流風在一旁看著上邪那清瘦背影,心裏是擔心又是著急,卻見上邪突然彎起了腰,隨行的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便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是夜,周佳來到皇宮,看著對麵坐著的人上邪,她真是沒有想到,向來冷靜自若足智多謀的上邪,亦會有這般時候,絕美的臉龐清冷一片,如水一般瀲灩的雙眸中含著一抹不易覺察的悲傷。
她一直以為上邪這不是無情之人,便是絕情之人,可是現在她知道她錯了,他不是無情絕情之人,他隻是因沒有遇上自己的那個她。
周佳用一種略帶揶揄的口吻道:“王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為何此刻佳佳卻在王爺眼中看見害怕二字,可是因為關心則亂嘛。”
上邪不語,嘴角卻微微浮起一抹苦笑。
“她死了,我親眼看到她跳下去的。”周佳心裏酸酸地。
“她還活著……”上邪聲音斷斷續續地融入微風中,目光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
周佳望定上邪,用一種肯定的口吻說道,“你已傳令他們全力追查,你應該知道,所以你應該接受這個現實,”
上邪沒有說話,但是他地臉色很平靜,平靜到看不出一絲毫喜怒哀樂,那一雙深沉的黑眸越發深不可測。
周佳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以莫涼的武功,這天下能殺她的人並不多……”
上邪揮手打斷周佳的話,“那又如何,一切都有可能,不是麼?”
“王爺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是在懷疑我?”周佳不確定地說道。
“你確有殺她之心,而且影蝶告訴孤,那天晚上你確實有見過她,”上邪直言不諱。
周佳靜默一下,方才道:“不錯,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停了一下,又繼續說:“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我不喜歡她,想殺她,那都是因為王爺,現在我不想殺她,也是因為……”說著,周佳忽然住口了。
上邪麵露不耐煩的神色:“佳佳,你若真覺得是為了孤,那就該對孤說實話。”
微微一怔,周佳隨即恢複常色,微微仰首黯然歎道:“對於王爺,我何時沒有說過實話。”
“今天為什麼來見孤?”上邪微微蹙眉,似笑非笑,“可是因為聽到孤昨吐血昏迷了,”說著,莞爾一笑,唇邊綻放三月麗日的明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