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中,九哲奧依舊辨識不出麵前這神一般的男人的麵容,他想要激怒這位戰神,但是刑天顯然並沒有因為九哲奧的話語而產生什麼波動,戰神依舊是雲淡風輕地做出指示,於是屬下行動。
懸壺似的出水口依舊是雷聲滾滾,餘震不斷,很多傷員都是驚魂未定,一響雷還會下意識地哆嗦尖叫,但是兩個遠征軍的將領已經分別帶著小卒前去偵察。
旁邊的一個副官解釋:“我們在火速剛來這裏的過程中,遭到了人類獵者半月的帶隊襲擊,他所率領的,是一整隊的捕食者。”
“什麼?不可能,你們碰到的是獵蝽吧?捕食者怎麼可能集體行動,他們假麵都得拚出個你死我活,母的下崽都是馬上吃進肚子裏呢!”旁邊的一涵駁斥,但是越說越沒有底氣,因為遠征軍的將領們已經把戰利品拖到了跟前,一根極為粗實的繩索被它們拉到了跟前,上麵都是戰利品,都是貨真價實的蒼白的畸形的捕食者的頭顱。
事實勝於雄辯。
“那個半月身上的命格極為特殊,在地下世界非常實用,而且那人身上的氣質,越來越像是捕食者了。如果不是我們遠征軍及時趕到,想必你們的後方會被它們給殺得片甲不留的!”
二郎倒吸一口涼氣,因為距離它極近的繩索上麵的捕食者的大腦袋還在衝它呲牙咧嘴地示威,二郎抓它的僅剩一半的觸角還險些沒有被蟄到,舉起雙刀砸過去那捕食者的腦袋毫發無損,反倒是激起了一陣火星。
一隻鐵皮做的馬蜂形狀的情報彙報裝置從出水口飛了過來。
一個副官在上麵輕輕一點,那裝置就開始彙報情報:“地下第一層世界安全,雖然餘震不斷,但是已經不存在活物。”
“你的意思是,蚊武王不在了?”
“還有一些傷員,但是蚊武王及其對手都已經不在。”
聽聞消息的眾人不免竊竊私語。
一涵則是蹲在了九哲奧身邊:“大人,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是炸沒了啊?”
“不可能,應該是轉移了,換個戰場。”答話的卻是那位不見真麵目的刑天。
九哲奧還是非常不喜歡他,那種抵觸簡直油然而生,原因很簡單,放在古代,這就是流亡的太子與宰相,終於有一天你們到了自家的領地,這裏有還在效忠你們的王侯與兵馬,但是這裏偏偏有個功高蓋主的大將軍,他當然能夠盡心盡力的保護你,同樣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失去自己的宰相身份或者性命,乃至是太子的身份與性命。
在刑天身上,九哲奧偏偏有這種預感。
刑天慢慢地蹲在九哲奧的麵前。
“你是不是到現在都不清楚我是誰?”九哲奧冷冷地問他。
“知道,尊敬的未來的蝶皇的守護者,我不僅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上次強行越級兩輪,而且我就連你是什麼人類血統都知道個清清楚楚,你的命格與精純現狀,這些根本都瞞不過我。”
九哲奧盯著他,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