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你一路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哲奧還在頭盔裏大口大口地喘氣，卻聽到這異常流利的漢語，覺得吃驚。
那人已經逼近，他坐在一個類似於飛碟的小小機器之中，沒有輪子，全靠氣流在極低空懸浮、前進。
坐在“飛碟”中的人，黃皮膚、黑眼睛、麵容甚至有點麵熟。
“你是共和國的人？”哲奧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鉤矛。
“曾經是，被除名以後就不是了。”
“你是，”哲奧胡亂的思緒中抓到了什麼，“蟲圖騰五大世家中，叛逃出去的火家人？！”
“沒錯，沒錯，就是我，好好說話，把武器放下好吧，除了示威沒什麼用。”懸浮汽車裏的人打開玻璃罩，以示友好，他的審判還有那個滾燙的把巨無霸打爆的重狙。
哲奧收回了鉤矛，以現在的實力，對付五星還是以卵擊石，但是這種黑色荒野，老鄉見老鄉，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觀察你一路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這人又重複一遍自己的話。
“我叫九哲奧，怎麼稱呼？我們，就是咱們兩個嗎？”
“叫我格勒吧，逃到蘇俄以後胡亂起的名字，我說都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們平反呢。”
哲奧安靜地聽他說話，末日荒野裏湧動著無數的噪音。
“當然不是咱們兩個的合作，我當然知道你們是要前往基地。”
一定就是危樓了。哲奧點頭。
“在你們看來，我們就剩下一棟樓了吧，實際上，我們10003的火種一直都保留著。”
哲奧所見所聞，豐年他們都是能夠第一時間接收並且作出反饋的，哲奧已經聽到豐年的解釋：“10003部隊，是蘇俄在與星條冷戰時期組建的秘密部門，主要是從事精神試驗，也就是類似於我們秘署當中的精銳力量，實情不詳。”
“你們都是克格勃？全都聚集在危樓？”
“說對了一部分。”
他們兩個沒有語言障礙，但是人心隔肚皮，哲奧到現在也不能像對待哈迪斯那樣信任麵前的同胞，盡管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從小蟲王的角度來看應當密切許多。
“所以你會帶著我們前往危樓？”
“比起來那一車的廢物，還不如你一個。”
“抬舉了。”
“我當然會帶你們前往你所說的危樓，而且已經跟總部取得聯係，他們會放行，但是按照你們的古書裏的話，也不能空手去對不對？”
哲奧微微皺眉。
“像是你們的古書裏寫的那樣，投名狀，你需要一個投名狀，在你我到達危樓之前，幫我做一件我此行出來還沒做完的事情。”
哲奧其實非常想知道關於蟲圖騰五大世家中叛逃的火家的信息，但是豐年雖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給出的信息卻非常簡略：“當初共和國沒建國的時候，火家人也卷了進去，他們好幾次站錯隊，終於在建國的時候被定罪叛國，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舉族叛逃，僅此而已。”
哲奧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逃到蘇俄來，而麵前的格勒，是否暗示著某種巧合？這場蟲災，早就被蟲圖騰家族所預知甚至參與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