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之謎(2 / 3)

“你當我是你娘,我就是你娘,孩子,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是你娘,但是……我始終不是你親娘,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不,你本來就是我娘,我親娘,永遠都是……不,你不是我娘,你不是,你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我就是個野孩子,沒人要的野種……啊!……”冷無言失控了,神經崩塌了,站起來瘋打上官汀蘭,一個個耳光下去,分外嘹亮。可能是打累了,可能是想通了,冷無言停了下來。隨即又撕心裂肺地吼叫,夾雜著淚水無情地滾輪,她抱著頭往外衝,也不管早已被她發瘋弄折的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向外衝。

“孩子,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上官汀蘭也不顧臉上的紅腫,一把抱住失控的冷無言。“無言,你聽我說,我們沒有不要你,你永遠都是冷家的孩子,無雙永遠都是你的哥哥呀,就算你是荊棘使者,也是冷家的人,冷家堡永遠都是你的家。”

“不,你騙我,你騙我…我不是什麼使者,不是……”冷無言掙紮著,突然一下子推開抱住她的人,上官汀蘭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到了冰冷的地板上,冷無言也不管,頭也不回的再次往外跑。

心好痛,好疼。一切都是假的,騙人的,自己什麼也沒有了,一切都離她好遠好遠,仿佛自己是世上的一撇鴻毛,輕輕,飄飄,淡淡,或許她連羽毛都不算,僅僅是那飄揚四海的鴻毛上的一粒塵埃,看盡世界的滄海桑田,雲舒雲卷,卻沒有一人能看見她,春去秋來日月交替,她隻能與世人擦肩而過,一人畫地為牢,離他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冷無言一路狂奔,晚會馬上要開始了,人們全都去大廳了,冷無言雖然失控了,但也保持了一絲理智,選擇了走後門,一路暢通無阻,出了別墅後門,橫衝直撞,來到了後花園旁邊的人造瀑布,撲通一聲跳了下去,水花四濺。

冷無言在水中躁動不以,著了魔似的拍打著水麵,瀑布筆直飛瀉而下,流入圓形的水潭,冰涼的水沁人心骨,冷無言雙眼通紅,眼淚肆無忌憚的砸下,是那樣的滾燙,像要把人焚燒了一般,淚水與清流相撞,冰火兩重天,冷無言早已疼得神形具滅,無形撕裂的傷口下,血淋淋的親情無處可藏,隻能任其被抽離,任其飄散,蒸發,最後變成孤獨。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你要這麼懲罰我……嗚……我什麼也不求,隻求,能有一個家,一個有親人的家…哪怕隻有一個親人也足夠了,為什麼……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讓我實現,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冷無言一邊發泄,一邊大問老天為什麼,空靈的聲音傳入背後的樹林,回聲陣陣,倍感悲涼。

一草,一地,一蒼穹;一山,一水,一人影;風卷殘雲,葉落烏啼,盡收眼底的悲涼在那雙寶石般的眼眸中流轉,冷無雙望著那譚中發泄的人兒,雙眉緊鎖,加快腳步向那人影靠近。他脫下西裝外套,挽起袖子,一頭跳進水裏,沉穩的步伐走向冷無言。

修長的手抓住冷無言的手臂,溫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無言,你怎麼了?晚會馬上就開始了,你怎麼還在這呢?……而且,水裏這麼冷,當心感冒,快出來。”冷無雙很疑惑,他這寶貝妹妹到底怎麼了,同時又很生氣,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懂得照顧自己,真叫人擔心。

“滾,你給我滾,馬上滾。”冷無言揮開抓住她的手,帶著淚痕的臉,陰沉沉的,開口就趕他走。

“無言,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告訴哥,我幫你,說出來好受些。”冷無雙抱住冷無言,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溫柔的,像哄孩子一樣說。

“你不是我哥,不是…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沒有……我什麼都不是…”冷無言傷心的啜泣著,說著那個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相信的事實。

“嗬嗬,笨蛋,誰我們不是兄妹,而且還是親兄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你也要記住,‘冷、無、言、一、輩、子、都、是、冷、無、雙、的、親、妹、妹,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永遠都是,我的傻妹妹。”冷無雙撲哧一笑,隨即,扳過冷無言的身體,一板一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