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隻見一位態度冷漠的新房客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不知在走什麼。
景袁揉搓著臉和眼睛,走出房門,來到玫瑰的房間。
“睡醒啦?”玫瑰歪著頭問。
“是啊,有什麼新發現?”
“沒有。”玫瑰平淡地說:“看來要等到後半夜啦。”
“那麼多好友,一個也沒上線?”
“沒有。”
景袁坐在玫瑰的身邊,問:“曆史記錄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玫瑰盯著屏幕說:“那叫聊天記錄,都看了,你可不要失望啊,這個OICQ一定是他後裝的,最早的聊天記錄就已經是六月份的了,而且,你自己看看吧,基本都是空的。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的意料?”
“是啊,我們都很少上OICQ。”
“那你們都上什麼?”
“Email啊!”
“那麼,那個,那個自稱是久江的叫什麼來著,她的記錄是空的嗎?”
“還別說,就這個久江的‘渴望溫情’不是空的。”
“都說什麼?”景袁湊了過來。
玫瑰沒說話,她把邢成與“渴望溫情”的聊天記錄打開給景袁看。
景袁看了半天,說道:“她就這麼一句‘hi’呀,這和沒有有什麼兩樣?”
“是啊,所以我對這個‘渴望溫情’也失去信心了。”
景袁思考了片刻,說:“我們該想想啦,網絡上如果不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們接下來究竟應該做什麼。”
“我隻想聽你的主意。”玫瑰淡淡地說。
“我想,我們應該有個準備。”
“準備什麼?”
“在審理X賓館那幾個人的時候,我們要求出庭,旁聽,然後把我們的疑問都拋出去。拋給法庭,同時也拋給調查此案的刑警們。”
“有什麼意義嗎?那是走投無路的人才能做出的舉動。難道警察沒有審問過X賓館的人嗎?”
“一問三不知。”
“那就是了,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我想也不會有人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那我們怎麼辦,也像警察一樣擱淺嗎?”
“我們和警察有個最大的區別,那就是,他們很忙,而我們很有時間,而且我們是專門來調查此事的。所以,我們不能擱淺,也不該擱淺。”
景袁滿臉無奈,但卻十分積極地說:“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從何處入手比較好呢?”
“接下來啊!”玫瑰苦著臉說:“我們就等凶手良心發現吧,等T自己來投案,訴說他或者她的寢食不安、噩夢、動機、過程,然後,砰!槍斃。”
景袁繃起臉,說:“你以後不要再用這種頑皮的腔調談論這個嚴肅的話題,好不好?”
玫瑰真的變得嚴肅起來,說:“像你這樣愁眉苦臉的,除了給人添堵,就是讓人掃興。你說說,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查找凶手嗎?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吧。這個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隻要能達到目的,就是讓我傻笑著去調查、讓我罵著邢成去調查、讓我瘋瘋癲癲地區調查,我都願意啊。你知道嗎,隻要能找到凶手。”
景袁慚愧地低下頭,說:“哦,是我過於急躁了,是我思想狹隘了,我以為隻有沉著臉,才是一個偵探的本色。對不起。”
“以後不要說對不起。我餓了,咱們出去吃飯吧。”
景袁看了眼表,更加慚愧了,說:“我怎麼總是錯怪你。”
玫瑰故意沉下臉,說:“因為我不是美女。”
“哪裏哪裏,你的氣質很好。”
“不用安慰我。但你可以記住,我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