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等人在平野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十年前那輛桑塔納是否經過這裏的線索,於是他們便趕赴平川。到達平川已是中午,考慮到交管部門午休,他們來到了上次走訪過的那家飯館。
“你們真的回來啦!”老板娘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劉警官感覺老板娘似乎話裏有話,問道:“怎麼,不歡迎嗎?”
老板娘說:“不是啊,就是昨天的事兒,我見到以前的老板了。你說怎麼的,我和他提起這個事兒啊,他說不是九個人。”
景袁說:“難道是你記錯啦?”
老板娘說:“不是啊,我沒記錯,飯館裏是九位,他說外麵還有一位沒進來。”
“為什麼沒進來?”
“他們是自費午餐,在飯館裏吃比路邊要貴一些,所以,有個特摳門的人,去路邊吃混沌了。”
景袁說:“哦,是這樣!”
玫瑰插話道:“請問,在那前後,是否見到過一輛白色的桑塔納?”
老板娘搖著頭,說:“沒有,沒注意。”
從飯館出來後,玫瑰說:“完了,這裏也是十個人,我們的推理都白費了。”
劉警官想了想,說:“沒有白費,這對我們更有利了。”
景袁說:“是啊,也就是說,在Q市有十個人坐在中巴上,而不是九個人。”
玫瑰眨了眨眼,說:“如此一來,凶殺豈不是與桑塔納無關了嗎。”
劉警官搖著頭說:“不對,這輛桑塔納來曆不明,再說,那兩個怪人的行為舉止也十分可疑。”
玫瑰分析道:“我有個疑問,這第十個人在平川出現了,就是說,他是在Q市上的中巴車。那麼,為什麼在當年的調查中沒有反應出這個人呢。”
劉警官接道:“我記得,當時有這樣一個細節,旅行社說可能有十人失蹤,然而,在我們逐一確認的時候,首先是有一對夫妻說他們因為家裏有事去不成了,就把名額給了朋友,這個事情後來得到了證實。還有一個人,姓什麼叫什麼我想不起來了,他也是說有事沒去成,對了,好像是病了。因為是失蹤麼,所以,少一個人總比多一個人要好,因此,就確定為九人失蹤。”
景袁說:“現在的問題是,中巴車上肯定有十個人了,而失蹤人數是九人,找到的屍骨也是九具。那麼,是不是說,這第十個人就是凶手呢?”
劉警官說:“一個人殺掉九個人,這基本就是無法想象的。能是什麼深仇大恨,讓這個凶手對同行的九個人下此毒手呢?”
景袁說:“這就要從殺人動機上來考慮了。”
玫瑰說:“謀財害命。”
劉警官說:“可能性不大。同為外出旅遊者,在一個小荒島上,又是一對九,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景袁說:“桑塔納。如果桑塔納上的兩個人同為凶手呢?”
玫瑰說:“不要忘記,遊客登上遊艇後,桑塔納就離開仙島湖了。”
景袁說:“那麼,說來說去,凶手還是這第十個人啊。”
這時,玫瑰打開兩份表格,對照著看了半天,說:“這第十個人應該叫鄭力友,旅行社的原始名單上有他,而失蹤人員名單上沒有。”
劉警官說:“是的,是的,就是這個人,就是他說有病沒去成。”
玫瑰說:“值得懷疑,既然那對兒夫妻去不成能把名額給別人,他為什麼要白瞎這樣一個名額呢,這是其一,其二,如果這個鄭力友確實沒去,那麼,這第十個人還能是誰呢,我想象不出還有一個與傳銷無關的其他人混跡其中。”
景袁說:“有,那對沒去的夫妻不是將名額給了別人嗎?”
玫瑰說:“問題是那兩個人也死了。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這第十個人,鄭力友。”
景袁說:“如果這個鄭力友就是凶手,那不是太明顯了嗎?”
劉警官說:“不明顯,因為他說沒有去旅遊,所以當時沒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