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族祖先見先知少女眼中的不解和疑惑,並未給予她任何解釋。
他的雙眸如同兩顆黑曜石一般,直勾勾的望著她,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沒得到解釋的先知少女心中釋然,明白過來:祖先是想讓自己幫著韓冰一起,讓天怒族得到自由。
可是,可是自己又怎麼能夠成為一個人類修士的仆從?
她可是天怒族的先知啊!
她有她的驕傲,她已經習慣了被萬萬人敬仰,又怎能卑微的成為別人的仆從呢?
在她的記憶中,至從自己出生以來,便覺醒了先知能力——那便是天怒族祖先口中的“毀滅之力”。
擁有著神殿都忌憚的恐怖力量,怎麼可能去做別人的仆從。
她如何心安?
要知道,經過萬萬年的繁衍,天怒族就隻有她一人覺醒了毀滅之力。
天怒族唯一的驕傲,如今卻淪為了韓冰的女奴,哈哈,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她的臉龐扭曲起來,死死的捏著拳頭,心中糾結萬分。
可是轉而,她對自己說:為了天怒族,自己可以丟棄一切。
隻是她要祖先的一個肯定回答。
一個非如此而為的原因。
這個回答很簡單,隻需要一句話輕描淡寫的話。
可是,天怒族祖先卻始終不肯開口解釋。
先知少女小芸心中無比煎熬。
過了片刻,老者依然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出拜托之情。
先知少女一愣,打了個冷顫,不再多言。
韓冰和司馬文靜也未說話,場中頓時陷入死寂。
“嘭咚!”
突然,一聲膝蓋著地的聲音打破了此處的沉靜。
原來,是先知少女直直的跪在了韓冰的身前。
韓冰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天怒族祖先冰冷的臉龐,卻浮現出一絲微笑。
他終於可以心滿意足的離開這個世界,化為塵埃。
“主人!”先知少女瞪著大大的眼睛,無奈的望著韓冰,輕聲喊道。
隨之,她對著韓冰磕了個頭。
韓冰忙伸出手,將之扶起。“快起來,快起來。此事萬萬不可!”
可是,先知少女一動不動,依然埋著頭。
韓冰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個執拗的少女扶了起來。
他心中不是滋味:當初要不是她跟自己鬧著玩,光憑她的實力,自己又怎麼還能劫後餘生呢?
錯,連劫都不算,不過都是在他們的算計中罷了。
自己跟那螻蟻又有何區別,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中。
而我韓冰,隻是如同螻蟻一般的棋子。
實力,實力,這個世界除了實力外,再無其他。
不說殺父弑母之仇,不說自己許下的承諾,光是想要在這個修靈界生存下來,也是舉步維艱。
天怒族祖先遞過長戟,微微一笑,道:“這柄長戟,是我唯一能夠留給你的寶物。它,可以吸收毀滅之力。若是日後小芸不聽你的話,你可以用它來對付她。”
韓冰心中激動,不知該接受還是拒絕。
這個跟自己在真假幻境中有著肌膚之親的少女,成為了自己的女奴。這可如何是好?
大家都是年輕氣盛,真是血氣方剛之時,怎麼能給自己安排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女在側呢?
更何況,還是一個長得魅惑而漂亮的性.感美女。
他微微抬頭,隻見天怒族祖先正眷念的撫摸著長戟,仿佛是在撫摸著陪伴一生的愛人,念念不舍,可又是逼不得已即將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