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鐵牛廣場(1 / 2)

住在王治郅對麵房間的那幾天,我莫名發了幾次脾氣,也跟母親大吵大鬧過,更多的是哭鬧不止——因為我不想喝藥,也不想做任何治療。

我覺得自己身體和心理上都並沒任何問題,其實是不想病病殃殃的去博取任何同情和憐憫。

可出門前,婆婆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在商場,我央求外爺給婆婆買禮物無果後,也調笑道:“是不是要我在人多的地方哭一場,你才願意給您老婆買禮物呢?”

不過他仿佛想買戒指送她,並不想買絲巾——畢竟他帶我逛了幾大商場賣珠寶首飾的專櫃。

婆婆不願出門自己選購的原因,並不是不愛好,而是因為她的骨關節軟骨損傷,一走路就疼,連上家中的幾格樓梯,都很艱難。

我在網上查了查,才知道這樣的病症應少運動,少走路。

好吧,今兒買禮物算百搭了——如此,我並不難過,反而期盼神秘禮物“從天而降”,出現在婆婆麵前。

那就像我劉嬢手上戴的黑曜石戒指,都是我五伯手工打磨而成,全世界隻有那麼一枚,羨煞旁人。

婆婆說,若用小葉紫檀打磨一串10顆的手鏈,也是不錯的——於是我想起五伯做的掛在脖子上的葫蘆來,某一天騎自行車回去的時候,我們在橋頭分別,我就跟他說,想要那個葫蘆。

於是,一直不見他掛在脖子上。

離開前,我去二樓他的手工工作室——便是我拍“天神角色照”裏司馬文靜和秦渼兒拍照的地方。他正在打磨手中的一個犛牛角,其上雕刻了一條黑色的蛟龍,栩栩如生,跟他從小到大雕刻的工藝品一樣——隨性、隨心,且獨具匠心。

還有一條用牛骨頭和綿竹本地出產的菩提串起來的手鏈,甚是古樸——隻要經過盤養,定會發出耀目的光暈。

可他卻淡淡的說:“不打算要了。”

好吧,那天呢,明明是哥哥的生日,可他們說是爺爺的。

不管是什麼生日,隻要大家高興就行。

日子,真的重要嗎?

隻要開心快樂,每一天都算過生日;隻要甜蜜幸福,每一天都算過情人節。

嘿嘿,不是嗎?

當我和外爺去了各處商場後,他還帶我去了鐵牛廣場,廣場上有兩處戲台,退休的爺爺奶奶們分別按照各自喜好,圍坐在亭閣,觀看著川劇,愜意自然又笑顏頓生。

少時的鐵牛廣場,並非這般大氣磅礴——依稀記得,我在某條凳子上坐過,等過某人(如今也記不得是誰),我身後有高大的芭蕉樹,有很濃的熱帶雨林味道。

還有一群拿著藍色扇子的奶奶,跳著整齊的扇子舞,分外妖嬈!

好不熱鬧!

當我們走到右手邊的廣場時,停著一輛城管的車,十來位氣質出眾的辦事人員在這寬廣的場所站立著,別具一格,格外耀眼。

當我跟在外爺身後,踏上階梯水池的台階,剛好圍巾掉了,那乳白色的流蘇飄飄蕩蕩,在陽光下,泛著迷離的光。

仿佛,它們跟我一樣,自由的呼吸著廣場上愜意的靈氣。

突然,我想起在好又多門外的廣場,跟戰友李拍的照片。

那天,我發型和如今一樣,卻穿了一身紅裝。

恍惚之間,我覺得自己踏上了“龍界”的至尊聖壇,被威嚴和凜冽正氣包裹著。

一陣帶著河水淡然香味的氣息吹來,撩亂了我的短發,甚至勾走了我的魂魄,讓我不禁回頭而望,正巧看到身後廣場正中,那盤著兩條金龍的大門。

我一驚詫,那,難道是我筆下曾經寫的龍界入口。

可【天神】龍尊大人明明在綿陽,我來時也告知了他。他呢,卻偏偏淹沒在茫茫人海,未回我信息。

以前群裏都統稱他姐夫,也因他讓他女人生氣了,順帶把我氣得好一場哭。

反正那天我賭氣說:“沒處理好家庭問題,別來看書。”

其實,那句話專門說給他一個人聽。

接著通宵達旦的在各處修改他的馬甲名,都怪他取了個“作者的老公”,導致他女人打電話給我,非要把他讓給我,說他老公喜歡我。

掛了電話,我就發脾氣在群裏說:“難道誰喜歡我,我就要嫁給誰嗎?那喜歡我的人很多,難不成我要收了所有?”

人,不能讓生命中的每個人都滿意,不是嗎?

我們隻要努力的做自己就好。

我是真的希望生命中遇到的所有人,乃至路人,都能得到今生所追求,和美幸福的過一生,不留任何遺憾。

那天很巧,是德陽市建市31周年,在某種意義上算我的生日。

本來說小小腦震蕩無所謂,並不影響我恢複更文,可碼字途中突然接到他女人打來的電話,搞得我莫名的流著眼淚。

我流著眼淚,卻用很溫暖的語氣寬慰他的女人後,又讓他接了電話,嚴厲的對他說,“對跟你一起七年的女人好一點!”

掛了電話後,我就跑到老讀者群用語音跟大家哭訴,以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