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世,你身上都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學藝不精啊!先去換下衣服吧!”奉徹眼中帶著讚賞看著耀世。
“比起那些為國捐軀的他們,劃破幾個口子算什麼?”耀世麵露哀戚,手指著戰場上層層疊疊的屍體。
奉徹目光一緊,高聲說道:“為國捐軀的士兵們,厚葬他們,再十兩銀子送給他們的親人!為國捐軀的士兵都是我們皇朝的英雄!”
那些還活著的士兵背著自己死了的同伴,看著城門上的皇上,異口同聲的說道:“謝皇上恩典。”
馨影一直站在奉徹的後麵,看著他如此的說著,看著那些傷痕累累的士兵堅定的聲音,都不知道該笑奉徹此時還在收買人心,還是該笑那些士兵們堅定的回答。用十兩銀子,換一個親人的命,對於他們的親人來說,那也是無法愈合的傷口吧?
想這麼多做什麼?不是已經決定離開了麼?馨影臉上露出笑意,很久沒這般輕鬆的笑了,自從半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後。
奉徹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馨影豁然的笑,那易了容的平凡的臉龐也開始美麗起來。
營帳。
馨影正在為奉徹寬衣。
“皇上!”外麵有侍衛開口。
“何事?”奉徹問。
“有人送了樣東西進來。”
奉徹皺眉,“拿進來看看。”
“是。”一人手裏拿著一信紙,一枚玉佩走了進來。
奉徹看到那枚玉佩,目光一緊,有些激動的問道:“送這枚玉佩來的人呢?”
“小的不知,那人給了小的這兩樣東西很快就不見了。”
奉徹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將玉佩和信紙拿過來細細端詳,並說道:“你下去吧。”
“是。”送信來的侍衛呼了一口氣,出了營帳。
馨影仔細的觀察著奉徹臉上的表情,這麼激動的奉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偷瞄,偷瞄。
“你在幹什麼?”奉徹放下手中的信紙,問馨影。
馨影聳肩,“沒幹什麼啊,咦,這枚玉佩好眼熟啊!”直見奉徹聽到馨影的話,快速將玉佩放置自己懷中。將手中的信紙放在蠟燭火之上,信紙迅速燃燒成了灰燼。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奉徹問。
“看到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啊,難道我應該看到什麼麼?”馨影疑惑的問,而且還很好奇的問道:“剛剛信紙裏寫的什麼?”
“你不用理會。”得知馨影沒有看到信的內容,奉徹鬆了口氣,隨即淡淡的說道。
“啊,哦。”馨影點頭。
“休息吧。”奉徹淡淡的說道。
“哦哦。”但是這戰場都是男子,她該睡在哪裏?
“皇上,我該睡在哪裏?”馨影問道。
“這裏不比皇宮,即使你是女子,你也隻能睡在營帳中。”奉徹開口。
馨影為難的看了看身側,不是睡不慣營帳,隻是帳中隻有一個榻啊!
奉徹明白她想的是什麼,說道:“和朕同塌吧。”
“啊!”馨影急忙說道:“你是皇上,我不敢!”
“那你想要睡在哪裏?”奉徹問道:“這營地裏,都是男人。”
馨影皺起了眉頭,說道:“額,我還是睡在這裏吧!”
夜漫長,中間用一條薄被擋著,馨影和奉徹兩人同床而眠。
馨影在半夢半醒間提醒自己,明日正午,嶺漢嶺。
這七個字是從那張讓奉徹臉色驟變的紙條上看來的,他明天正午一定有很重要的事,那她便可以趁那個時候離開。
明日正午,嶺漢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