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到底靠不靠譜。”帝方站起身問,他記得上次張二狗說他黴運纏身的時候,他出門不久就發現了一棵樹的果子,足足有上百個果子,偷偷的搬了好幾趟才搬回家。
張二狗沒察覺到帝方的不對勁,梗著脖子反駁:“我三歲就跟著師傅學藝,十五歲外出遊曆,大江南北的闖過,人們提到我都喊一聲張爺。我這三十多年本事沒有一天落下,村子裏他們不認可那是他們見識短淺。”
張二狗吹得天花亂墜也不管用,帝方心裏癢癢的,他一刻也坐不住了:“叔,您先在這坐著,我回家躲一躲。”
說完還沒等張二狗回應,他抬起腿就往家跑,要不是腿上還有傷,他都想馬上到外麵林子裏去碰碰運氣。
張二狗這一卦徹底讓帝方坐不住了,心裏癢癢的,他這趟回家也沒有走近路,故意繞的遠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隻有在故事裏聽過,帝方的一貫做法就是就算是碰運氣也要行動起來,他一路上左看看右瞅瞅,一直到家還在納悶,這說好的‘災禍’什麼時候能到。
要不是張二狗不靠譜,他都要問問注意什麼事項了,注意什麼偏做什麼,那樣麵對‘災禍’的機會更大一點。
回到家,帝方他奶奶正在生火煮水,看見帝方晃晃悠悠的回來,臉上笑容更勝:“娃回來了。”
“奶奶,”帝方就知道奶奶最疼他,先把‘災禍’地放到一邊,湊到跟前,一瞅旁邊的生火的柴火用完了,立馬站起身去拿。
“不用著急,慢點。”
老太太笑嗬嗬看著帝方晃晃悠悠的去拿柴火,就這麼一個孫,還從小懂事,老太太打心底裏喜歡,這是老太太肚子裏的心頭肉,別人休想在他麵前說一句帝方的不好,她自己都不舍得說,要是被她聽到,老太太能跟別人掰叱一天不嫌累。
走了幾步,帝方覺得不對勁,左右瞧了瞧,然後目光落在放柴火的帝方,整個人愣在了那裏,眼前綠油油的一片,要不是帝方自己家裏熟悉,他都以為走錯地方了。
疑惑的走上前,這裏堆得柴火呢,昨天夜裏他出來挖土的時候還在的,怎麼一轉眼功夫不見了。他又瞅了瞅自己睡覺的房間,沒有錯,就是這個位置,離自己的窗戶不遠。
他小心地貼上去看了看,眼睛睜的渾圓,一臉的不可思議。
昨天下午父母帶回來了一些果樹枝條,晚上也沒來得及收拾就扔在了這裏,一晚上的功夫那些靠地的枝條居然生根發芽了,綠油油的葉片在風裏晃晃悠悠的,看上去惹人疼惜,地上依稀能看到幾根剛剛生的根還露在地麵。
他一拍腦袋,手指掐下一片葉子,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些年來,村子的果樹越來越少,村民想盡了法子,扡插、嫁接都試過,就是沒成功,哪想到,這隨手撿回來的樹枝現在發芽了。
他畢竟還小,圍著成活的幾顆果樹轉了幾圈,心裏喜滋滋的,他翻了翻從底下抽出柴火抱到老太太跟前,然後一溜煙的跑到家後麵的院子裏翻出鐵鍬跟鏟子,鐵鍬多年不用,上麵一層厚厚的鐵鏽,帝方站在後院端詳了片刻,他已經拿定主意,要把那些課果樹栽倒後院,就像有些人家一樣,以後在家裏就能吃到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