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催問一下柳樹皮烘幹了沒有,趕緊磨成粉,你們去外麵那裏幫忙。”孫雲淼指揮著剛被放出來的一堆小兄弟,跟著何無忌去外麵幫忙磨柳樹皮去了。說完趕緊往住持的殿內跑去,後麵的慧雲師父眼內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望著這個自稱“劉寄奴”的假和尚,又別有深意的看著後麵跑去的支妙音,手指輕輕掐算著什麼,又搖了搖頭,長歎一聲:“哎-。”
到了殿門口,孫雲淼站住了,比較這裏是尼姑庵,他一個男的不好隨便亂闖人家臥室,讓一個小尼姑領著進入殿內,進的榻前,見住持眼睛睜開了,慈眉善目的望著自己,孫雲淼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姥姥,小時候在姥姥身邊長大,最疼的就是他。無意識的一下抓住了住持的手,握著不放吧嗒吧嗒掉眼淚,姥姥去世的時候他因工作關係沒回去,始終想念著疼愛自己的姥姥。住持和姥姥很像,都是那麼的慈祥和藹可親的。
進來的慧雲師父和支妙音以及其他女尼都愣住了,這怎麼個情況啊,就是我們也沒因住持傷心哭成這樣啊,這多深的感情啊。一瞬間,大家對麵前的這個假達摩的好感又多增添了一份敬意。是不是和尚,或是不是達摩已經無所謂了,這份好感和敬意已經建立起來了。
終於哭的氣順了,孫雲淼說了句雷人的話:“姥姥我好想你。”大家第N次被這個“達摩”雷成石化了,怎麼的住持是他姥姥?!
孫雲淼毫無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麼話,看著住持說:“等會服下藥,很快就會好,以後我會常來看您,我去取藥來。哎你們別楞著,多喂姥姥喝些水,要開水,不要茶水。”說我轉身跑出去催藥去了。
“慧雲為何對他施幻術,他是個真性情的孩子,就是命格有些特別,老身也看不透。”
“師父,此人來曆不明,我怕像早上那個騙子一樣,耽誤師父病情,就施幻術衝破其心智,想看此人的心性如何。這樣看來他並非惡人,但卻看不透他。甚是奇怪。”
“嗬嗬你是為妙音擔心吧。”
“啊,瞞不過師父慧眼。”慧雲師父說完看到正好進來的支妙音,滿臉大汗,累的小臉紅撲撲的端著開水,邊走邊小嘴吹著碗裏的開水,樣子可愛俏皮,讓人愛憐的小家夥。“住持,喝點水吧,剛才達摩-哦不是,那位寄奴大哥說要多給師父喝水才好。”
“好孩子,先放這吧,來坐這歇歇吧。”
“住持我不累,我要去看看藥磨好了沒有,好給住持煎藥。”說我噔噔的跑出去了。
住持手按著太陽穴,對慧雲師父說:“將來此女必權柄在身,不知是好事壞事,但願那時寄奴會庇護於他。這都是佛祖安排好的孽障麼,哎老身參不透啊。嗬嗬一想這個頭更痛了。”
“快躺好休息著,別多說話,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慧雲起身走出去。
孫雲淼感覺自己從三擊掌開始有點暈乎乎的,現在好多了,手掌裏是磨好的柳樹皮,已經烘幹了,拿著藥粉跑向殿內,路上遇到慧雲師父,一起叫著回到殿內,給住持服下藥粉。殿外麵是自己的“難民兄弟”和小尼姑們,一個個伸著脖子看著。都在外麵等著,大概半柱香的時候,裏麵伺候的尼姑跑出來了:“住持坐起來了,頭不疼了也不發熱了。住持好了。”
大家一陣歡呼,孫雲淼也蹦起來叫喊著:“申奧成功了!”因為這個場麵很像後世中國申奧成功的那一幕。就臨時發揮了,配合一下自己的心情。身邊的瘦高個子兄弟聽到了,問他:“哎,寄奴,申奧成功什麼意思?是身體康複的意思麼?哪的話啊?”
“中國話啊,趕緊洗個臉準備回家了。”笑嗬嗬的招呼著幾個小兄弟洗臉後準備下山回家了。叮囑了支妙音藥粉食用的方法,拜別了慧雲師父,孫雲淼甩著袖子在前麵哼著小曲往山下走。後麵跟著一串“難民兄弟”也是興高采烈的,終於自由了,熬了四五天了,下山一定好好吃一頓。
忽然孫雲淼覺得後麵安靜了,回頭一看,集體背對著他往山上看呢,怎麼了這是,往上麵緊走幾步,眾人見他上來都讓開一條路,就見一個小尼姑,跑的紅撲撲的小臉,氣喘籲籲的手裏還拿著什麼,“支妙音,你怎麼跑下來了,有什麼事麼?”孫雲淼好奇的問著。
“達摩大哥,哦不是,寄奴大哥,不不不,劉施主—我--”
“妙音你乖啊,以後就叫我達摩大哥吧聽著很厲害的樣子,而且霸氣的很,哈哈哈。”孫雲淼不當她是個小尼姑,而是鄰家的小妹妹一樣,他後世的想法很簡單,小孩就該上學去,當什麼尼姑和尚,簡直是害人不淺啊。所以和妙音說話沒有什麼顧忌,他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