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不去?!”馬玉茗生氣的撅著小嘴看著劉寄奴。“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去。”“爸爸?是什麼意思?就是你之前說是唯一的好朋友的意思麼?”
“對啊,我是你唯一的好朋友,隻能這麼叫我,記得沒。”
“哦,好吧,那我叫你爸爸,好了吧。”
“嗯,玉茗乖,我會去的,先回家,洗澡睡覺。”正和馬玉茗邊走邊聊著,迎麵李清柳站在一輛馬車上。
“奴兒哥,黃三爺的藥房倉庫裏還有好多糧食,是否要退還給人家。”
“不退,退回去就不是我劉寄奴了,告訴所有參與此次賑災的兄弟們,每人扛兩袋糧食回家。清柳你也扛兩袋。對,我給你扛回去。參加的就有糧食拿。”
後麵的一幫子兄弟們異常高興,寄奴哥的安排確實很及時,這些個小兄弟家裏都是清貧中人,在這個災情發生之時糧價上漲的厲害,錢糧都是急需之物,小兄弟們急急忙忙來到黃三爺藥房,每人扛起兩袋就走,在門口對著劉寄奴說:“寄奴哥,我先回去了,晚點我們去店鋪找你哈。”
“好好,到家把糧食交給父母。若是不夠,就到店鋪來取。”劉寄奴抱著肩膀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小兄弟們出來進去的扛著糧食滿臉興奮的往家趕去。
“玉茗啊你先代我回店鋪看望一下那個黎國的麵紗女,說我一會就回去當麵謝她為賑災做出的貢獻。”玉茗答應著,向鱷魚店鋪而去。
“清柳,這糧食怎麼感覺多出來好些啊,怎麼回事?”望著麵前堆積的糧食問道。
“哦,本來我們的幾個兄弟們買回來一些糧食,後來,五大家族看到你在城下打出他們各自家族的旗號,覺得臉麵有光,一高興,又送來好些糧食,哀鳴寺的慧雲師傅又遣人送來好幾車糧食。而城外的災民並未增加,看來是災情略有緩解了,人們並未舍得離開故地。”
“清柳,這幾日,你清瘦了好些,讓你一個女子忙活這些事,難為你了。”清柳聽到這話,眼眸淚光閃閃的看著劉寄奴,“能和你一起麵對困苦,也是樂事一樁。”劉寄奴心中一凜,望著清柳瘦弱的身形,心中萬千愧疚不知如何表達,他感到清柳這份深沉的感情壓在心頭堵的心口疼。
“黃三爺,你安排我的幾個兄弟將剩下的糧食全部運送到咱們的店鋪中去。”說完彎腰,抓起兩袋糧食吭哧吭哧扛上肩膀,走出兩步又停住了,回頭對清柳說:
“哎清柳前麵帶路啊,我不認路。”“啊?寄奴哥,你要去哪?”
“去你家啊,給你送兩袋糧食去,你家要是嫌棄這兩袋米寒酸我再扛回來。”
“寄奴哥,不用不用,我家有米。”看著清柳慌張的樣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是啊,人家怎麼說也是小富之家,怎能看得上兩袋糧食,而且還是賑災給災民用的。
“嗬嗬,你看我,做事衝動了,欠考慮。”清柳忽然發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傷害了寄奴哥,很是歉意的說:
“奴兒哥,咱們從側門走,家人都不在那走。”說罷小跑著在劉寄奴前麵走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扛著兩袋糧食的劉寄奴,此時已是滿頭冒汗,畢竟是兩袋子糧食,沉甸甸的壓在肩上,前麵的清柳不時的回頭讓他休息一下。不能放下否則就扛不起來了。還好路途上有個趕牛車大爺認出來劉寄奴,曾經在城外一起反擊野狼的時候,他和兒子就在劉寄奴附近。
牛車一直把劉寄奴和清柳送到李府附近才下來。扛起兩袋糧食,清柳將其帶到側門口,輕輕推開門,一個小丫頭正在給院裏的花澆水,看到李清柳進來趕緊放下水瓢奔過來,“小姐,你回來了,這幾天白天都見不到你,我總是應付老爺和夫人,好怕說漏嘴啊。”
“媱兒,我爹娘都不在麼。?”
“一大早老爺就出去了,夫人該是午睡了還沒醒來。”
“哦,好,寄奴哥快別在這扛著了,快隨我來。”清柳和丫鬟媱兒帶領著劉寄奴往廚房走去。拐了兩個回廊,進入一個屋子,存放著各種食材,這就是廚房了唄。
好奇的正看著呢,就聽外麵有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賢侄啊,我這院子格局獨特,鬧中取靜,適合你這大雅之人啊,哦這裏是廚房,炊煙也不會飛到前麵正房,還有—哎,清柳你怎麼在這?”說話的人突然看到清柳,詫異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