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丫頭你認識我啊。”劉寄奴驚訝的問道,因為“達摩”的叫法隻有哀鳴寺的人這麼稱呼,也必定熟識支妙音,解開小尼姑身上的繩子,小丫頭跳到劉寄奴身邊,手還在不停的抖,被嚇壞了。“沒事了,惡魔都被佛祖收了,你們三個怎麼在這啊。”邊問邊解開其他人的繩子。眾人獲救都是劫後餘生的感慨,“我們是去參加南燕的廓葉寺法事回來的路上遇到這些匪人的,我不斷的宣講佛祖慈悲和悲憫天下的精神,可是他們卻如同猛獸,根本不聽教化。嗚嗚嗚。”
說著說著忍不住的抿嘴哭出聲來。“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這些獸類隻能聽懂刀劍刺入他們心髒的聲音。你們現在安全了,快點往回走吧。”其他人也都對劉寄奴他們好一番感激涕零。剛埋好這些刀手的屍體,就奔來一隊東晉邊界的士兵,隻問了一句:“屍體在哪?”順著蔚德護衛指引的方向跑過去,抽出腰刀哢嚓哢嚓刨土,眾人心駭然,這對胡族的民族仇恨真深啊,剛感歎完,就見邊界士兵刨出屍體掏出值錢的東西往懷裏揣,還有的直接用刀砍斷手指取走戒指,完事都不埋啊,直接走人了,眾人愕然。
即將進入南燕邊界,巡邏邊界的兵丁並不多管,隻要不是有對方軍隊嫌疑的都懶的問。南燕的巡邏騎兵直接給他們一些碎銀子就樂的給你帶路了。越往南燕腹地深入就越能感覺到漢族生存狀況的壓抑,滿目瘡痍,胡人隻懂的破壞不懂建設。後麵的蔚德琯芷的馬車靠上前,掀開側窗簾對劉寄奴說:“寄奴,這裏已是南燕境內,做事切記不要衝動,管束好你的小兄弟們。等一下會有我們的人來領我們去驛站。”蔚德對寄奴說著。“好的,都聽你的。”劉寄奴爽快的答著,果然不遠處有人來接應,一個護衛過去與之交談,顯的很是熱絡,向後麵招手示意跟上。一行人又跟出去拐了幾個巷子,來到一個酒樓,將二樓全部包下,每人都很疲倦,趕緊找地方坐下,劉寄奴連臉都懶的洗,等著快點上菜吧。
半天沒動靜,怎麼回事啊,原來蔚德琯芷上樓去洗漱了,要等其下來再開飯。一路上多虧人家幫忙,嗯,耐心等著吧。終於樓上傳來步履聲音。隻見蔚德琯芷光彩照人的下的樓來,頭上戴著金鳳出雲點金滾玉步搖、蓮青色的銀霓紅細雲錦廣綾合歡上衣,挑絲雙窠雲雁裙。走到劉寄奴身前說:“跟我走去參加一場夜宴,讓你的兄弟們先在這吃飯吧,趕緊上樓換身新衣服。”
劉寄奴說:“要帶家夥麼,感覺不會吃的很和諧呢。”
“想幫小郡主麼,快點上車,衣服就不要換了。”說完頭也不回直接奔外麵馬車去了。早已有人等立在側,劉寄奴出來看不到自己騎的馬,車內響起不耐煩的催促:“劉寄奴你是不是被人血嚇住了,要不你換身女孩裙子吧,快進來。”彎腰進去馬車裏,裏麵是蔚德琯芷還有一個她身邊清秀的女孩子陪著。
“這次去的是慕容家族的一位王爺府裏,老頭叫慕容熾,有個特別疼愛的孫女,叫慕容文卿,前年成婚不久男人死了,慕容熾想要再尋個孫女婿,但因種種原因久久無人相應,這次若是我們來以相親名義來訪,定會成事,到時候讓慕容熾發揮在慕容家族的勢力將小郡主的事情撤掉是輕而易舉的。”
蔚德說完,劉寄奴歡喜的說:“蔚德啊,你真是幫了大忙了,你這個娘當的真夠格啊。”蔚德丹鳳眼一挑說:“少占便宜,我確實喜歡司馬賾曦那孩子,和我小時很像。無助、絕望,還好她遇到你,你遇到我,算是緣分吧。而我也正好有事在南燕要解決所以一同前來。對了,你準備好如何和對方表白心跡吧。”“我要用真誠打動她的心。不對,是幫王綏那個家夥表白心跡。”劉寄奴用右手攥拳按在心髒的地方說著。“好吧,如果失敗,你就留下。”蔚德也不看劉寄奴的臉,手拿個胡瓜啃著。劉寄奴呲牙咧嘴的剛要說話,外麵人過來叫:“主上,到了。”蔚德琯芷扔掉啃了一半的水果,從邊上女孩子手裏接過手帕擦了擦嘴,拍了拍劉寄奴的肩膀說:“剩下的都看你的了。”
府門兩旁站立著胡族衛士,門楣上寫的彎彎曲曲的胡文和漢子,反正都看不懂,懶的瞧,直接跟著蔚德進去了。裏麵出來迎接的是個婦人,渾身穿的金燦燦的,恨不得要把牙齒都敲掉了鑲金牙的暴發戶一樣,“哎呀琯芷侄女啊,你可好久沒來我看我了,黎國之前在你父皇在位之時國泰民安,如今被你那幾個叔叔和大臣們糟蹋的沒個樣子,哎,還好你是個女子,不用摻和到他們的爛事裏,多在這呆些時日,我有很多話和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