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駙馬姑爺劉大人啊,這隻是拜一拜又不麻煩啊。明日該回去祭奠高祖也也不耽誤事啊。”小廝滿臉憨厚的勸說著,一長串頭銜稱呼都叫出來了。顯然府裏的人們還沒做好如何稱呼這位新姑爺的習慣。
劉寄奴心裏這個氣啊,蔚德琯芷你等我出去的。“走吧,趕緊拜,早拜完早完事。”劉寄奴皺著眉頭像是上刑場一樣的心情。這又沒什麼法律效力和約束,不就是磕兩頭麼,該咋樣還咋樣唄。就這麼想著隨著小廝去了準備好的祠堂。“哦,新女婿啊,不錯,果然儀表非凡,嗯不愧是三喜看中的人。”
此刻內院的慕容文卿也打扮一新,被丫鬟婆子們簇擁著來到祠堂,胡人結婚沒有漢族的紅蓋頭,甚至有時候結婚儀式都沒有,這些還都是和漢族人學的。慕容文卿心裏也很糾結,這是第二次披嫁衣了,第一次披嫁衣,在草原的大帳篷裏,自己還是個懵懂少女,對感情之事幾乎無知,那個被砍頭的丈夫甚至連話都沒說呢。
也是在那天母親被誤殺,還好自己穿的嫁衣,惹人注目被亂軍識別是慕容熾之女才撿一條命。如今這嫁衣二度披在身,卻沒有女兒出嫁的喜悅和期盼,心底卻有種被拋棄的感覺,爹要將我送走了麼,我會想念這裏麼,那人會如何對我。娘,你在該多好。
“嗬嗬三喜今日真是好日子,叔叔每天都忙活著公事,也沒常來看你,今天你算是出嫁了,那幾箱禮物都是給你的嫁妝。”慕容德說完轉頭看著劉寄奴。“駙馬,以後多多照顧好郡主,她是個好女孩,以後也會做個好女人。”慕容德坐在中間,慕容熾站邊上看著當了皇帝的弟弟慕容德為女兒做證婚人,撚著紅胡子笑看著女兒和劉寄奴雙雙叩拜,拜祖什麼的就算是完事了。重頭戲上演了,喝酒吃肉看跳舞。
最讓劉寄奴崩潰的一幕開始了,周勃喝醉了,晃蕩著滾圓的腦袋端著酒壺,衝著幾個胡族少女說:“哎你們知道駙馬吃了那藥憋的臉都紫了,也不知他怎的就跑到了郡主的院子,正好有個池子,他噗通就跳進去了,哎,就這樣---。”說罷自己趴在桌子上假裝是劉寄奴在水池裏撲騰。劉寄奴這個氣啊,剛才還說這小子還說自己絕不喝酒誤事,還讓自己放心,我怎麼能整死他又不負法律責任呢。
周勃繼續表演,周圍的女孩子們顧不得失儀,捂著肚子哈哈笑。“我們的駙馬睡醒了,想要撒尿,猛地站起來發現在房頂上,嚇的尿了啊哈哈哈。手扒著房簷吊在郡主房簷上。哎就這樣--。”喝的眼睛都散神的周勃蹲在地上,兩手假裝扒著房簷,腰部左右晃動著說:“看,駙馬就這樣啊哈哈。”實在忍不住了,劉寄奴站起來想要過去製止這個酒場敗類。肩膀被壓住了,一張白淨的大叔臉湊了過來。
“駙馬喝一杯吧,看你的兄弟玩的多盡興啊,你怎麼還鬱鬱寡歡的啊。”慕容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舉著酒杯衝著劉寄奴,抓起身前的杯子和慕容德幹了一杯。味道酸澀,喝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慕容德說:“小子,剛才你喝的不是酒,手用來抓肉吃,之後用此杯洗手,嗯這個杯子好像已經被人用過的。”劉寄奴瞪大眼睛張著嘴想趕緊突出來,這個惡心啊。慕容德見他這樣拍腿大笑。“啊哈哈哈這小子真逗,還真信了,你們看他那樣,真實在啊哈哈哈。”
劉寄奴這個恨啊,這老頭還真童心未泯啊。轉眼看周勃此刻已經趴桌子上睡著了。自己端著酒壺給慕容德和“老丈人”慕容熾倒滿酒,爺三喝著酒,聊著他們兩年少時的趣事,此刻,胡族少女進入宴會場內,在古樂聲中跳起躍動的胡旋舞,激昂的鼓角聲伴隨著少女們特有的柔軟舞姿顯得剛柔並濟的美感。
忽然發現一張小臉這麼熟悉呢,劉寄奴有點近視,這個時代又沒眼鏡店。人遠了就看不清楚,眯縫著眼睛伸著脖子看,好像是蔚德琯芷,一看她就來氣,騰的站起來,幾步就來到舞女中間,中間舞動著的女子見到劉寄奴突然走到自己身前,又驚喜又羞怯,此時鼓樂聲並未停,繞著劉寄奴緩緩的舞動起來,就想一隻尋的歸宿的落單鷗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愛侶在引頸高歌。
劉寄奴傻了,跳舞的是慕容文卿,什麼時候換的舞女衣服呢,可能自己醉酒了,有點頭暈的他想要轉身返回酒桌,被周圍舞女攔住,各個笑顏如花的圍著他唱著歌:“草兒憂,花兒愁,馬兒思主不歸途,與我刀,賜我馬,入的深山尋覓他,男兒顯,風自來,我與郎君共一乘,至此百年恩愛同,若有一日心負你,千刀萬劍劈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