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點著無煙的羊脂蠟燭,也不知兄弟們從哪弄的,走廊過道都站滿了人,慕容文卿身旁的丫鬟秋蘭眼中噙著淚端著茶水點心看著自己的文卿郡主,從小一直陪著長大的文卿郡主怎麼會在這喜慶的日子眼睛看不見了呢,也不知駙馬會不會嫌棄小郡主,甩臉色給她看,甩臉子郡主都看不到啊,眼淚婆娑的流著淚望著前麵站在文卿郡主的劉寄奴。
“黃三爺,這文卿的眼睛怎麼會突然看不見呢,一直都好好的啊。”劉寄奴焦急的問。黃三爺仔細端詳著文卿的眼睛半天,又把了把脈。“寄奴啊,我們借一步說話。”黃三爺要到外麵說。“借多少步都行啊,快說啊。”劉寄奴不願意費事,到屋子的另一個角落去和黃三爺坐在八角桌旁。
“寄奴啊,這姑娘好像不是突然失明的,而是有一個過程,至於是如何做到的,是被人害的還是她自己做到的,我就不知道了,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我再查查其它醫書上是否有此記載,先開兩幅清火的藥吃著,要保持她的心情穩定不要有大的起伏才好。”
“好吧,黃三爺,你多費心了。”劉寄奴把黃三爺送出店外,幾個兄弟在走廊內圍攏上來詢問道:“寄奴哥,怎麼樣啊,可能醫好?”“哎,目前還不知道呢,要觀察一陣子,兄弟們好生做事,對文卿姑娘也要禮遇尊敬。”說罷邁步上到三樓,蔚德在門攔住劉寄奴,“寄奴,這些日子好好陪她吧,她現在隻有你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不管你對她如何打算,畢竟你們已有夫妻之名了啊。”劉寄奴一聽這話就來氣,衝著蔚德壓著火說:“要不是你把我扔在慕容王爺府能有這麻煩事麼,還有,你當初為什麼把我扔下自己走?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
蔚德剛要爭辯就聽樓下外麵有人急步上來喘著氣對劉寄奴說:“寄奴哥,臨河郡主還有馬姑娘來了,但是馬姑娘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說是要見見慕容家的閨女是否有兩個腦袋六條腿,還要--。”話沒講完呢,後麵就有人竄上來了,手裏還甩著小馬鞭,“在哪啊在哪啊,快讓我瞧個新鮮,哎呀慕容家的閨女還從沒見過活的,而且還是新娘子,哈哈有趣啊。”後麵的臨河郡主生怕馬玉茗說什麼過分的話,用小手拽她的袖子,馬玉茗往邊上一甩,掙脫了。“盜馬奴,你好福氣啊,跑了趟南燕,拐回個胡族老婆來。”
“親祖宗,你小點聲行不。”劉寄奴回頭看看慕容屋子裏,對著馬玉茗說:“事情有點複雜,要花費些時間來說,慕容姑娘是個好姑娘,不要為難她,我帶你們去見見她吧,畢竟臨河郡主的事能成,多虧了她爹的幫忙。”馬玉茗聽到這些話臉色緩和下來,“好吧,就先聽你的,我不會為難她。切-。”
劉寄奴帶著兩人輕手輕腳的走進慕容文卿的房間,隻見桌子旁呆呆的坐著一個人,背影對著她們,聽到有人來了,站起來回身摸索著要找手杖,不小心碰掉了茶杯,咣當一聲掉到地上摔碎了。“啊呀文卿別動,當心紮到。”
劉寄奴趕緊過去,旁邊的秋蘭和翠玉都不在身邊。“都是我沒用,看來今後桌子上不能放東西了,有多少就會被我打碎多少。嗬嗬。”文卿說完還自嘲的笑笑。臨河郡主和馬玉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麗人,雪白的一張臉,微微凹的眼,鼻梁高挺,鵝蛋臉型,嘴角上揚透著自信和樂觀。唯獨那雙醉人的藍眼,迷霧一樣看不到底。
“是有人來了麼寄奴,在哪啊快讓人坐下說話,玉蘭和翠玉都出去才買去了,我說自己沒事,她們還不放心。在自己家裏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嗬嗬。”
一直默不作聲的馬玉茗和臨河郡主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個胡族女人竟然是個瞎子,而且是如此美麗的瞎子。馬玉茗準備好一籮筐的罵人話到現在一句沒用上。“你叫慕容文卿?我叫馬玉茗,還有我身邊的是臨河郡主司馬賾曦。”“哦聽你說話應該比我小吧,我就托大,稱你們妹妹可好,現在我看不見,也許哪一天突然又能看見了,你們一定長的很俊美,像是草原上的格桑花。哎--。”說完歎氣著,想到了自己的家鄉。馬玉茗一看沒等罵呢,給人家整傷心了,趕緊先走吧。“你剛來,一定了累了,先歇著吧,改日我們來看你。”
說完拉著臨河郡主的小手往外走去。剛到門口,回頭對劉寄奴說:“王愉那老家夥把和親南燕的折子扯下了,臨河郡主的事先多謝你了,改日你方便請你喝桂花酒哈。”劉寄奴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哎,你們說好的,事成後叫我爸爸的,叫爹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