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費力的想要抬頭看,可是發現竟然抬不起來,饑渴已經到極限了,最要命的是脖子還給上了枷鎖,能有二十多斤沉的厚重如鐵帶在脖頸處,跪在地上,將脖子的厚木枷鎖戳在地上,這樣能減些重量。
呼喚的聲音又一次想起來:“哎,你還活著麼,眨眨眼啊。哎呀,活著,哈哈這個家夥居然是活的啊。世子真是好手段啊。卻有乃父皇當年之雄姿啊。哎快給他些水,可別死了,否則就不好玩了。”一個陰柔的聲音有意誇張的獻媚著說道。眾人簇擁著姚泓離去。滿臉泥漿灰塵還有爛菜葉的劉寄奴麵無表情的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
睜開血紅的雙眼向四周打量著,原來自己跪在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一個圓台子上麵圍著好幾個人,當然,都不認識,台子下麵是民眾和一些兵士。密布周圍,全都翹著腳向劉寄奴的方向望去。這一天麵前就沒斷過人。晚上被押回到柴房,有饅頭和水,要先把體力恢複了,給多少吃多少。
第二日又是如此,一共五日,皆是在廣場示眾,有一個細微的變化,那就是夥食一天比一天要好,饅頭清水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手抓羊肉,唯一沒變的是不讓洗澡,特別是不許洗臉。要是每天清晨拉出去示眾之前覺得劉寄奴的太幹淨,還要把廚房的鍋底灰給弄來塗在臉上。這一點讓劉寄奴很是不解,難道是名族特色?
第六日姚泓來了,在柴房裏,兩人對坐,其他都出去了。姚泓先開口說:“劉寄奴,你也不要怪我,都是之前你們對我太狠,硬生生割掉我的耳朵,實在太讓人無法原諒。明日你就要直接在菜市場那裏問斬了,要是有什麼話就說吧。”說完,給劉寄奴倒了一杯酒。
“姚泓啊,不是,世子大人啊,你能不能和廚子說說羊肉別弄的太多鹽,鈉含量太高對血管不好,會變脆的,容易得心血管疾病猝死啊。”
“劉寄奴,我說的話你聽明白沒有,你明天就要被砍腦袋,你要死了!”姚泓伸著脖子用手比劃了一下砍頭的姿勢。
“姚大世子,我聽懂了,可是你今晚一定要記得,羊肉加孜然,你們胡族一定有那個東西,燒烤的更好,用炭火烤,竹簽子穿一串。鹽末一灑,孜然往上沾點,肥瘦都要有,吃起來那真是---哎姚世子瞪眼睛張大嘴巴幹什麼,我說的你要往心裏記啊。”
晚上,柴火房門還沒等打開呢,劉寄奴急聞到了烤洋人的味道,興奮的拍手嗷嗷喊“姚泓你是最棒的,我愛你姚泓,偶也,快點進來,這裏這裏。”送餐的也很詫異,頭一次見死囚這麼興奮的,打開食盒,裏麵都是一根根竹簽子串起來的羊肉串,每串都是肥瘦相間,肉質細膩,還有兩壺酒。
“來,老哥,陪老弟喝兩杯吧。”劉寄奴熱情的邀請送餐人。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啊。小哥慢用啊。”說罷扔下食盒跑出去了。
劉寄奴開始瘋狂擼串中,滿嘴油啊,酒都來不及喝。吃的一點都沒剩下。吃罷了就窩在角落開始睡覺,鼾聲如雷的。
再睜開眼已經是天亮了,進來幾個人,給劉寄奴換上新的囚服,但是臉上又被塗的黑黑的。這個名族特色真不少啊。
一行人來到中心廣場,上了高台,幾個人圍著在劉寄奴身前開始“驗明正身”了。
就在眾人圍著檢查著什麼時候,自己所跪的地板突然下榻,自己跟著墜落下去。在墜下去的同時有個人卻被上麵的人提了上去。
劉寄奴跌下去之後馬上有人上來給他換了衣服,高台內原來是中空的,裏麵有些空間,他被帶出高台,從後側一個小門出去,應該說是洞更確切。
上來一輛馬車,車內有個小水桶,有人直接遞過去給劉寄奴淨麵。呀哈,可以洗臉了。彎腰在車內把臉插進去,半天都沒拔出來,人家以為他要投桶自殺呢,趕緊往起拽他。把臉上的鍋底灰,各種灰都衝洗幹淨了。劉寄奴歪著脖子看著車內的兩人,“姚泓玩的是哪出啊,他累不累啊。”
劉小哥莫要急,馬上就到了,我們世子定會說給小哥一個明了。車內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笑臉不停的說著。
懶的理他,抱著肩膀在車裏打盹。過了一會,男子請劉寄奴下車,原來是要換車,進來一輛更豪華的馬車,都是刷金漆的,懸掛紫嫣玲的車壁四個吊簷,從起內飄逸出的是一種檀香的味道。“哎,我們去哪啊,怎麼中途還要換車啊,這是什麼車,感覺很奢華啊。”三十歲的男子不停的嬉笑的說著:“是,是,是。”除此之外再無二話。“呀,兄弟你也不喜歡留胡子啊,我也是,隻是最近情況有變,沒來得及刮掉。姚泓腦子怎麼想的也猜不到,把我從鬼門關帶了一圈。什麼意思啊。”劉寄奴憋著心中不滿的說著。“嗬嗬是,是,是。”無須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單調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