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前來探詢的獄卒,獄卒看看劉寄奴,又看看牆根互相抱著嚇的已經喊的沒人聲的五個人甚為憤怒。“大晚上你們五個不睡覺,看著人家有了好的吃食受不住了,調戲我們幾個好玩是不是?”說罷輪著刀背就要砍過去。
“哎這位大哥刀下留人啊,我這有兩壺好酒贈與各位大哥,這慢慢長夜無心睡眠,唱了兩嗓子,驚醒了眾位兄弟的美夢,著實對不住啊。”劉寄奴舉著兩小壺上好的“春釀”,送到來人的鼻子底下。
“嗯,還真不錯的酒啊,你小子夠敞快啊,走吧,都回吧,嗨,你們五個在嚎喪就直接出去躺棺材裏,莫在滋擾是非。”六個獄卒互相爭嗆著香氣繚繞的“春釀”酒。離開了牢房。
“五個兄弟,還傻站著幹啥啊,來喝酒啊。”劉寄奴忍不住的笑著說。
“你小子一直愚弄我們五個是不是?”寬臉憤怒的臉都變形了,連嚇帶氣的一晚上被劉寄奴折騰的沒怎麼睡。好在上好的飯菜都送他們五個吃了,多少年沒吃這麼有滋味油水十足的菜肴了,把盤子底都舔的錚亮,光可鑒人啊。
好不容易都吃完了,這才都睡下。一個個的油漬麻花的很幸福又知足的躺在草甸子上睡了。
真是這一晚上都累的不行了,剛要睡過去的時候,牢門又一次嘩啦啦的開了,五個人條件反射的齊刷刷的躲在靠自己最近的牆根處,看著不說話。
劉寄奴都困的不行了,幹脆躺著不站起來,就覺得有人不停的扒拉自己,煩死了。“哎誰啊,還有完沒完了。”劉寄奴顯的很嘰歪的甩著胳膊不讓對方碰自己。
“小哥醒醒可好,白王遣老奴來看看你了。”一個波瀾不驚的老者肅穆的說著。
劉寄奴腦子裏使勁想,白王是誰啊,不認識啊。啊,白王,那是一個“皇“字啊。皇上派人來?趕緊翻身起來看著進來和自己說話的人,身後的獄卒早出去了,根本就沒廢話。其他五個人像是認識這老者一樣,一個個的耷拉著眼皮看著地上爛草墊子。
“小子聽好了,白王對你說-身陷牢中莫驚慌,七日之內見天光。嗬嗬好了,話帶到了。這食盒裏的東西是老朽的一點心意,能吃多少吃多少,明日再遣人送來新的飯菜。”老者剛轉身欲邁腿出牢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轉回身來說:“小子,你是個聰明人,話一點你就能明白,姚薌那女娃在白王心裏重要的很,過幾年就要下嫁雍王的侄子了,不想這孩子有什麼心裏放不下,裝不住的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老者光潔的白麵皮的臉閃著幽幽的光,氣勢壓人的很,
“我當姚薌是自己妹子一樣對待,其它沒工夫想。”劉寄奴沒猶豫的回複著對方。
“嗯,你果然是個聰明的人,做廚子可惜了。好了,先聊到這吧,告辭了。”老者走出門,外麵的牢頭規規矩矩的跑過來攙扶著老者出去了。
食盒放在那,劉寄奴愣愣的看著,也沒心思吃了,反正不餓,放著明天當早餐吃吧。躺下先睡覺。
牢頭卻屁顛的跑過來了,說是要給劉寄奴換個單間,劉寄奴不讓換,和這幾個兄弟玩的很“和諧”啊,就和他們在一起挺好、牢頭無奈,隻得衝其他五人嗬斥了一頓,大意就是長點眼睛,和劉寄奴好好相處之類的話,然後客氣的出去了。
劉寄奴是真的“玩”累了,連接著招待三波“客人”了啊,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把自己放成一條直線,徹底睡過去了。
第二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正是貴族們圍獵的好時候,有點資產的大戶人家都會組織秋季狩獵,或者是受皇室邀請來一起歡鬧。胡族政權有的政策和漢族人的政權不同,顯的更奔放豪邁一些,漢族的內斂沉靜之美他們學不來。
姚興興致勃勃的騎著自己的“黑煞”領著一隊人馬奔密林深處而去,剛才追蹤的一隻斑鹿怎麼突然不見了呢。咦,好像是鑽入了齊腰深的草叢中了,彎弓搭箭氣貫長虹一箭射出—沒射中。顯的有些懊惱的姚興把弓箭放進馬背上的布褡褳,拿出一個酒葫蘆猛灌了兩口酒。轉頭對身側的一個剛剛騎馬追上來的太監問道:“姚薌的那個小夥伴在裏麵怎麼樣,都幹什麼呢。?”
太監驅馬上前,彎腰答話:“那小子在牢房裏竟然還扮鬼嚇唬同監牢的人,把那幾個人嚇的哇哇亂叫,獄卒還以為暴亂了,衝進去發現那個家夥坐在食盒前人模人樣的吃菜喝酒,還邀請獄卒一起飲。這樣的坐牢的人老奴還是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