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餓醒了的劉寄奴,頭有點微微的疼,迷迷糊糊後的坐起來,摸著後腦勺,感覺好暈啊,這大半夜去哪弄吃的呢,房間裏的蠟燭已經熄滅了,摸黑下床找布鞋穿上,不小心踢到桌子腿,磕死了,好疼。嘎吱,外麵門被推開了,門口立著兩人把劉寄奴嚇一跳。“哪位大哥啊,大半夜不睡覺站人家門口當僵屍嚇死人了。”
“少主,我們在此為少主守夜,若有事,請叫我們二人去做。”門口的兩人恭敬的說道。
“什麼?為我守夜?少主?什麼意思?你們是誰啊,哎,你們不是跟著雪梅的部曲家將麼,怎麼在我這,多不好意思啊,快回去睡覺吧。”劉寄奴認出來了,門口這兩位是跟隨佟雪梅的部曲家將,曾經在鬧旱災的時候,在城郊難民營為其治傷。可能是怕我喝醉酒難受,還勞煩這兩位大哥照顧,心裏有點小感動,也有點過意不去。“我沒事,醒酒了,感覺肚子有點餓,起來看能否找些吃的嗬嗬,兩位不必擔心我了,太不好意思了,快回去睡吧哈哈。”劉寄奴邊說邊拍著對方的胳膊,便往屋外走去,後麵兩人緊緊跟隨。“哈哈,兩位大哥,我真醒酒了,沒事,不用跟著我,太不好意思了,快回去吧。”劉寄奴憨笑著揮手示意兩人回去睡覺,可對麵兩人並沒有走開的意思。走了幾步的劉寄奴感受到後麵兩人一直跟著自己,覺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回身看著兩人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少主,我們現在已經隸屬於你,將會為少主效犬馬之勞。”是今晚王爺與公主共同商議決定的,因少主酒醉未醒,所以還不知情。”為首的一個濃眉豹子眼的部曲小統領向劉寄奴抱拳說道。
酒醒了,但是腦子混漿漿的劉寄奴聽到這些並未往心裏去,因為根本就沒聽懂,感覺半夜找吃的也有點麻煩,幹脆忍一忍回去睡覺吧,明天再早點起來吃飯。至於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根本就沒怎麼聽進去,暈乎乎的轉身回到屋內,摸回床上繼續睡覺了。
房門被外麵的人輕輕的關上了,兩人如鐵塔一樣站在門兩側,守護著新的冉魏帝國後裔部曲家將的新一代少主。
清晨的空氣好,佟雪梅很早的就起來梳洗打扮了,今天要和爹一起去北魏,去參加爹的剃度儀式,有點小傷感,但畢竟是見到爹了啊,心裏還算很欣慰的。幾個叔叔當年都被慕容家給滅了,大叔叔冉智作為冉魏帝國的太子第一個被砍了腦袋。幸好自己的爹沒在城內,聽到消息後躲到了寺廟,這一躲就是八,九年啊。如今父女相逢可以說是奇跡了。當然也要感謝某個傻乎乎的家夥,昨晚喝醉酒竟然還沒起來,看我今天換這身衣衫,一定很吃驚的吧。
佟雪梅穿著一身赭紅色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衣,素雅馨香的絲錦抹胸,頭上插著富貴雙喜銀步搖,在早晨的陽光下閃著幸福的閃光。提起雪燕閉月裙,照著銅鏡裏的自己,濃眉如岱眼如丹水,怎一個媚字了的。嘻嘻,去看看那個傻子怎麼還不起來,嚇他一嚇去。小女生心性的佟雪梅悄悄出來屋子,奔著劉寄奴的房間就去了,門口兩人紋絲不動的守在兩側將佟雪梅來了,都默不作聲的避開了,“去吧,一晚上沒睡辛苦了。”雪梅擺手將兩人支走了。慢慢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到屋內,見床榻上的劉寄奴還在死豬一樣的呼呼睡著,心裏這個氣,人家大早上的起來打扮的這麼漂亮,就是想給你瞧瞧,到現在你還在呼豬頭。看我收拾你,想到此,便想用自己的頭發梢去蹭劉寄奴的鼻子,恰巧劉寄奴翻身把臉挪到裏麵去了,這樣的話雪梅就必須爬上床榻身子一半都要在床榻的內側,支起自己的身子,橫跨在劉寄奴的身前,右手捏著自己的頭發梢,悄悄的朝劉寄奴鼻子蹭去。
“阿嚏!”受到刺激的劉寄奴打一個噴嚏,突然將身子向外翻轉了過來,胳膊和大腿一下將雪梅壓在身子下,臉對著臉的雪梅瞪大著眼睛看著劉寄奴,吧嗒吧嗒嘴,劉寄奴眼都沒睜開繼續沒事人似的睡著,感覺抱著個肉呼呼的大枕頭更舒服一些,下意識的緊緊往懷裏帶了一下,嗯,好軟,連抱帶騎的大枕頭,還香香的呢。
“寄奴啊,快起來吧,雪梅他爹想和你說說話,你小子酒量也----啊沒事,你繼續睡,貧僧啥也沒看見。”鳩摩羅什推門進來,看到劉寄奴床榻上的情況有點“超出預期”,趕緊抽身想退出去,可是身後還跟著冉裕王爺--雪梅的親爹啊!兩人都進來了,看著床榻上的兩個抱在一起的“幹柴與烈火”兩人相視而笑。默默的從屋內退出去,關好門。
而屋內床榻上的佟雪梅則是臉兒滾燙似烙鐵,心兒狂跳如脫兔,從鳩摩羅什說話推門入內的時候,佟雪梅就像從床榻上蹦起來,可是----蹦不氣啦,劉寄奴這個小子把自己抱的死死的,就是不讓動,你一動,他就摟的更緊一點。實在沒法子,聽天由命吧,爹並沒有因此將自己如何,而且悄悄的推了出去,給自己個台階下,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啊,知道維護女兒的臉麵。既然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抬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劉寄奴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英氣逼人的劍眉刺痛著多少女兒家的心事,可這家夥傻傻的就裝不知道,實在可惡啊,我讓你睡,哼,用手指捏住劉寄奴的鼻子,讓他無法呼吸。“哼哧”一聲,劉大睡神終於被憋醒了,充滿血絲的眼睛木然的看著懷裏的紅衣女子,又把眼睛閉合上了,三吸之內猛然睜開眼睛,劉寄奴咣當做起來了,看著雪梅,又看看自己,臉色煞白的說:“雪梅,我-我昨晚多飲了幾杯,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怎麼會進錯了房間錯上了你的床榻,我真該死,雪梅,我真的不是-哎媽呀,這怎麼******解釋啊,我靠。”劉寄奴實在很懊悔不該喝那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