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梅從下麵梯子上來,看著拿著酒葫蘆的劉寄奴,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姚薌,搖搖頭,“哎,何苦呢這丫頭,來,跟姐下去。”雪梅費勁的抓起姚薌,往下麵慢慢挪動,還不忘喊著劉寄奴過來幫忙。屁顛屁顛的跟著在後麵扶著姚薌,還有照顧著雪梅別摔著。終於安全下來了,劉寄奴汗都出透了,靠在牆邊呼哧呼哧的喘氣,雪梅把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的薌兒放在地上,把劉寄奴叫過來,“把她背著,先送到我房間去。”劉寄奴一愣,“你房間?你在哪個房間啊?”
“傻了啊你,咱倆從哪來的你忘記了。”佟雪梅埋怨著。
“哦,好了,知道了。”背著姚薌呼哧呼哧的回到了剛才的房內,輕輕的把姚薌放在床榻上,蓋好被子,自己坐在桌子上狂喝茶水。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鬧,怎麼個事啊,走出去看外麵圍著好多人,就見到有幾個人壓著王仁發向寨子的門口走去,打開寨門,一把給扔了出去,劉寄奴就去問邊上的人,怎麼了。一個人回頭說:“”這個家夥偷人家的稻穀種子,還偷看範大人的老婆洗澡,實在是可惡,我們寨子不歡迎這樣的人。”劉寄奴心想,這個範彥濤真狠啊,為了使出苦肉計連老婆都舍出去了,看來這第一步算是開始了。
劉寄奴還是不怎麼放心,畢竟設計殺人這種事以前沒幹過啊,管殺的是山匪還是神仙,那總歸是人啊。還是找張天民大哥商量商量。張大哥住哪啊,找雪梅帶自己去,嗯,想到此,回到屋內,雪梅已經在屋子裏,拿濕毛巾給姚薌擦著粉嘟嘟的小臉。看到劉寄奴進來,用眼睛剜了一下,“沒事招惹人家姑娘幹什麼,盡禍害人。”
“雪梅你說話憑良心啊,我怎麼會害她,我是真的當她是妹子,薌兒那麼純真的孩子,我怎麼會傷她啊。哎,等她醒來,我和她談談,派人送她回北秦長安,畢竟我們要打仗了,刀劍無情,有個什麼差池可沒法和北秦交代。”
正說著話呢,床榻上的姚薌開始說起了醉話:“寄奴哥,你說我的身子最白了,像是羊羔肉一樣白嫩,嗬嗬,給你吃,我甘心給你吃。寄奴哥—你說雪梅姐像個母夜叉,嚇死個人,你那麼怕她,我對你好,怎麼就不喜歡我呢。”翻個身,姚薌睡過去了。劉寄奴的噩夢開始了。
“你說誰是母夜叉?啊,來來來,告訴姐姐,乖,誰是母夜叉。”佟雪梅揪著劉寄奴的耳朵到屋子外麵,劉寄奴呲牙咧嘴的抓著雪梅的手一個勁的求饒,滿地轉圈,兩人正鬧的歡呢,張天民帶著幾個部曲兄弟們從另一個角門進來了,後麵還跟著範彥濤。
“呀哈,這兩個新人好雅致啊,跳的什麼胡旋舞啊。”範彥濤笑嘻嘻的說著。放開劉寄奴站在一邊生氣斜眼瞥著劉寄奴。
“寄奴,我們已經有人傳來情報,通過山匪的親戚,王仁發已經和山匪接觸上了,比我們想象的要快的多。我們這邊的準備工作要馬上提前才好,那八百人已經從林子裏趕往此地,估計今晚午夜時分就可到。”張天民說道。
“張大哥,集合我們所有珠寶首飾,明天一起擺放在寨子大院內,讓所有女子出來跳舞,一定要打扮的像仙女一樣漂亮,就用首飾堆成一個圓圈,必定有山匪的坐探前去報信。十日之內定回來襲,那八百士兵來不及訓練了,最多隻能訓練五日,之後便要全裏進行工事挖掘和機關的布置。範大人,以前的工作應該和工事有關吧,那就多多麻煩你了。”劉寄奴對著範彥濤叫了這麼一聲範大人,把範彥濤叫的渾身舒服死了。
“寄奴兄弟,我懂的一些利用工事禦敵的機關,這個我會帶人布置的。”範彥濤胸有成竹的說著。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到外鬆內緊,盡量做到表麵上看上去波瀾不驚,而在內部就要開始緊張起來,各種兵器,糧食,火器,一切守城隻需都要做好準備。”眾人又商議一陣子才散去。
劉寄奴顯的有些緊張,畢竟第一次籌劃“大規模打架”,感覺像是後世的時候打群架似的,確實沒啥經驗,這方麵要多向張天民大哥好好請教才是。
哎,晚了,先睡覺去,突然想到自己該去哪睡呢,屋裏是姚薌那個小醉鬼,自己即使睡在屋外也不好啊。突然身後有人拉著自己的手就走,一看是雪梅,小手暖呼呼的握著自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拐了個彎,是一個類似後世榻榻米似的房間,裏麵是拉門的,地上類似是席子的東西鋪著,有個油燈忽閃忽閃的。“快進來把門關上,好冷啊,我看看火盆在哪。”雪梅抱著肩膀感覺很冷的樣子,從一個角落裏捧起個炭火盆,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放在屋子中間。“哎,寄奴,你餓了吧,在京口的時候臧小小說你有吃晚飯的習慣,我弄點吃的,在這火盆上烤著吃啊。”歪著小腦袋的雪梅像個淘氣的孩子開心的蹦躂出去了,不一會進來了,竟然捧著兩條魚,還有一碟細鹽,插著兩隻筷子,把魚串起來,遞給劉寄奴一隻,兩人邊烤魚,邊喝著酒。“嗯,這樣暖和,又能吃飽肚子,又能暖和身子,哎,這是誰住的地方啊?”劉寄奴問著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