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聽著這些女子的哀求,心裏想怎麼還沒完沒了呢,還能不能讓人歇會了,可是想到剛才發生的那幾個齷齪人幹的下作勾當,確實讓人惡心,要是這些女子真的弄到異族手裏,說不定遭多大罪呢。
“寄奴,山裏有馬廄,裏麵好馬還不少啊,咱們這此沒白來啊。”張天民興奮的搓著手。看著劉寄奴下一步的安排。
“兄弟們,我們的姐妹現在正被山匪挾持在去往異國的路上,要是不救她們,咱這男兒身日後恐怕都要彎著腰走路了。想要挺直腰杆當爺們的和我上馬追擊山匪,一個活口不用留。”此時的劉寄奴有點殺紅眼了,完全沒了憐憫與同情。
人都是會被環境改變的,潛移默化的改變多少都會不同,最初經曆血戰的時候,劉寄奴自己的臉被對方的濺出來的血糊住了,嚇的跳腳亂蹦,現在卻是親自操刀斬斷人手,也許劉寄奴他自己還沒有這個意識,但是周圍的人,都感受的到這種變化,那就是越來越鐵血。
馬隊順著山路向下疾馳而去,攜著勝利之勢直奔前麵的一條黑線就蓋了過去。那條線正是販賣女子到北魏去的車隊。押車的是五十人不到,本身就是山匪,所以更不怕別人來搶自己了,所以最初就沒派那麼多人護送。帶隊的是個老山匪,老葉頭,以前是個打鐵的,後來戰亂,家人都死於亂軍中,覺得心灰意冷的時候投奔了山匪。因為品格還算耿直,對女子不會做出格的事來,上麵的山匪頭子就找他押運女子車隊前去北魏交易。這時剛行出半日的光景,還沒走多遠,就感覺地麵有震動,從哪裏來的馬隊啊,應該是我們的馬,哦是自己人,可能怕路上不安全,增加了人手吧,車隊眾山匪竟然再也沒回頭看繼續趕路。
當佟雪梅的第一支羽箭射透了一個山匪的頭顱時,眾山匪才知後麵老巢是出事了,想跑來不及了,一隊騎馬的人把車隊團團圍住,劉寄奴帶著部曲加上後麵趕來的兩百多人馬,滿身血汙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一樣注視著山匪。
“放下你們的武器,跪成一排。”劉寄奴坐在馬上低沉的命令著。半天也沒人動彈,劉寄奴火了,手往兩邊一揮,“殺!”
“慢著!我們隻負責押運,並未做過惡事。罪不至死啊。”領頭的老葉頭說著。
“助紂為虐不得活,動手!”身後的弟兄得到命令也不再廢話,上去就砍,兩百多人砍五十人,簡直是切白菜一樣,一片慘叫聲,人頭,手臂,內髒外流,沒有一個囫圇樣。砍玩看隻剩老葉頭扔下刀跪地上原地沒動。
“我說老頭你怎麼不跑啊?”一個部曲將領吹胡子瞪眼的問著。
“跑是個死,自認罪領罰也許得活。”老爺頭簡單的說回答。
“有骨氣啊,老頭以前幹什麼的?”老葉頭答著。
“把他帶回去。”劉寄奴輕聲吩咐著。
老爺頭猛然抬頭看著這輕輕的一句話是何人發出來的,如此來說,這輕柔之聲就能決定人生死的大人物啊,偷眼好好瞧瞧記在心裏。
馬車上的女孩子都被反綁著雙手綁在馬車上,一共有三十多人,其中竟然還有剛剛哺乳的女人還帶著孩子,都是有些姿色的。看到此,劉寄奴牙根咬的嘎嘎響,心裏想真是沒殺冤枉啊。“兄弟們,把我們的姐妹好生護送回寨子,再做打算。”大家都幫著把馬車上的女人鬆綁,一個個又怕又驚的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隊伍往回走,伴著一路的哭聲回來的,感覺像是出殯的喪葬隊伍。
劉寄奴坐在馬上閉著眼睛養身,馬不用趕,自己跟著隊伍就回去了。到了山寨,餘孽都剿殺幹淨了,現在有兩個大問題,從山匪的聚寶廳內搜出的財富實在驚人。劉寄奴讓臨時改變主意投奔過來的那八百人馬全部劃歸張天民管轄。參戰及受傷人員多加撫恤金,陣亡者聯係親屬,三倍撫恤金。這一場遭遇戰,這八百人一共陣亡了將近四百,幾乎死了一半,這已經是不錯的戰績了,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完全憑著那一股子銳氣,卻也讓劉寄奴心疼不已。剩下的四百多人絕對是寶貝啊,經曆過死亡的戰士將會將那股子拚殺精神傳承下去,在這個亂世沒有自己的勢力,那活著是很不踏實的。
帶著幾十車財寶和女人開始返回山寨,範彥濤忙活的滿臉是汗,不時的派人先回到寨子讓人殺豬宰羊等著隊伍返回開始慶功宴。最後悄悄的派人回到山匪的巢穴給放了一把火,把山匪的老窩給燒成了白地,這心裏才算是踏實。
在快要到山寨的時候,就見裏麵迎出來好多人,衝著隊伍歡呼著,不時的有老百姓認出來被山匪擄去的自家兒女,驚喜的呼喊這對方的名字,喊道一個就從車上跳下一個奔到家人身邊痛訴著這些日子的遭遇。最後剩下了二十幾個女子,包括一個哺乳的母親抱著懷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