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幾個趕緊往門口跑,抓著門板想推開,可是門被鐵鏈纏住了,根本推不動,外麵的王充雙手將信件撕扯的粉碎摔在門上,惡狠狠的罵著。
喊罵了一陣子覺得累了,赤著腳就走掉了,屋子裏的幾個人都傻眼了,後麵的徐壯扒著門縫說:“這王充老家夥五石散吃了多少啊,還真當飯吃了。”
後麵的一個家夥忍不住的問:“這可怎麼辦啊,咱們怎麼出去啊。”外麵來了幾個王家的仆人,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丁,手拿各式武器對著屋內,還有的拿著火把要隨時把房子點著似的。
劉寄奴向幾個人揮揮手,示意安靜下來,然後坐到一把椅子上閉目養神,不多時說了一句:“等天黑。”
幾個人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誰也不出聲了,各自找個暖和的地方窩起來打起了呼嚕。這就苦了外麵守護的那十幾個家丁了,又冷又餓還有守著屋裏的幾個陌生人,實在是痛苦,感覺都留在門口守著也沒什麼意義,就留下了兩三個人。
夜晚,有點冷,劉寄奴他們呆的屋子沒了火盆的烘烤顯得清冷許多,但是睡意全無,因為冷啊,悄悄地往外瞧瞧,此刻外麵隻剩兩個人,搬著椅子披著一塊棉布兩人擠在椅子上打著瞌睡。
劉寄奴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其他幾個人愕然的看著他,往哪走啊,門都給鎖住了啊,
輕手輕腳的來到窗戶旁,雙手輕輕推拉著窗戶,嘎支一聲把窗戶推開了,劉寄奴心裏憋不住的笑啊,這個王充老頭大概真是吃了太多了的五石散了,隻想著把門看住,窗戶就沒人管了,啊哈。
從窗戶翻身出來,都有點不好意思,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過從窗戶走呢,貼著牆根小心的走著,繞到了一處帶有濃烈中藥味道的房前。聽到了王充的咳嗦聲,牆根處的幾個人互相交換一下眼神,點了點頭摸金了王充的房內。
刺鼻子的中藥渣滓味道,讓人忍不住要打噴嚏,捏著鼻子往裏探進去。王充****著上身躺在床上,身旁被窩內是個小女孩子,模樣也就十四五歲。火盆在床榻旁烤的房間暖烘烘的,不時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劉寄奴接著燭光看著王充滿麵紅光的樣子,還有身旁嬌柔的小女子,忍不住心裏罵道這個老家夥,那孩子都能當他孫女了,真恨死人了。
正在彎腰低頭憤恨著呢,就感覺身後幾個身影唰的一下竄過去了,把王充從被窩裏抓出來,掀翻在地,用腳踩著腦袋,把女孩子的肚兜扯下來給王充綁個結實,小女孩嚇的連喊叫的勇氣都沒了,躲進被窩裏哆嗦個沒完。劉寄奴輕輕拍了拍被子,裏麵的小丫頭身體猛的一抖,嚇暈了。早知道不拍她了,還想安慰一下這孩子呢。
“哎你們差不多行了,別把這老畜生打死了。”劉寄奴把幾個人勸停,蹲下身來,看著王充的滿臉黑鞋印說:“老王吧,不是我說你,你的生活一點不陽光,你看看你的生活多麼的墮落,這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小畜生,你敢罵我,如此對老夫,真是該讓你----。”王充未待說完,嘴巴就被徐壯用女子的衣裳給塞滿了嘴巴,叫不出來了。
“我沒罵你啊,我是說老王--吧,你誤會了,說正事吧,大法師讓我交給你的信,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回信呢。”
正在此刻,就聽外麵院子一陣驚慌的喊聲:“著火了!快救火啊!”幾個人從窗戶往外看去,火光衝天,有一所房子正在冒著熊熊大火。劉寄奴眯縫著眼睛說:“算了,把這也點著了吧,反正這老王頭也沒什麼說的了。”
聽到這些話,再加上王充確實看到外麵有火光,心裏也慌了,保不齊這些個邪教的家夥再真把我這邊房子點著了,財產可以再賺到,可是命沒了,去哪賺啊。想到此王充用下巴拱著劉寄奴的小腿,像狗撒歡似的。
扒掉王充嘴裏的東西,把人扶起來,喘了半天的王充,從床榻下麵有個木板夾層裏麵取出一個小竹筒,遞給劉寄奴。
扒開塞子,裏麵是一塊布,四四方方的寫滿了人的名字和各種在現實生活中的職務和所從事的營生,這就是教徒的名單,有了他就等於鏟除了京口的邪教勢力,劉寄奴興奮異常的將東西穿進懷裏。和幾個人一招手,“好了,咱撤吧。”
幾個人拉開門向外衝出去,剛把腿跨出來,搶先跑出去的幾個人就感覺胸口猛的被重擊了一下,前麵的幾個人噗通一下都倒回屋裏去,劉寄奴因為在最後麵,沒被撞擊到,但是卻被倒下來的人壓在最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