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誰都沒想到王忻優會來這麼一手,情勢完全逆轉,王充氣的胡子都紮起來了,瞪著眼睛拍著大腿幹嚎著:“小畜生你給我過來!”
“爹啊,事到如今還不明白麼,放了李伯父吧,縱然不能讓清柳寄情與我,那就讓她感激我一生吧。”講完這話,王忻優失魂落魄的一個人走向後花園,回身關上了角門。
王充楞了一下,心想不會,萬一兒子因此想不開投井自殺怎麼辦,撒腿就往後花園追去。其他的家奴一看,老爺少爺都跑了,咱們這該怎麼辦啊,也沒個交代啊。
劉寄奴身後的周勃幾步走過去,拎刀從上往下就劈下去,周圍的家奴嚇得往旁邊閃開,周勃的刀砍到半空停住了。
“不行,這刀砍著繩子不靠譜啊,秦武川,你死人啊,過來幫忙啊。”周勃像是吆喝孫子似的把秦武川喊過來。同時清柳也跑過來解開父親身上的繩索,檢查著身上是否有傷口。
“爹,我娘呢?”清柳急切的問道。
“虧你還惦記著自己的娘,哼,後頭的屋裏呢,他們還算講點仁義,沒給你娘綁了。”李父邊說話邊悻悻的看了劉寄奴一眼,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子不找招自己待見。
清柳趕緊往後麵院子跑去找她娘,後麵劉寄奴向身邊的田演、範青努力努嘴,兩人跟著清柳一起跑過去。
“李伯父啊,當初我和雪梅在北秦遇到你和幾個夥計,難道你們真的是去北秦販賣藥材和那些個-----。”劉寄奴說一半,後半句被李父的眼睛給瞪回去了。
“是,都是我幹的,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這麼幹,這整個晉國哪個豪門大族不做這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啊,他王充不比我做的少。”李父說完回頭看自己的夫人和閨女出來了,趕忙走過去,攙扶著夫人,往門外走去。
劉寄奴腆著臉過去幫忙扶著清柳的母親,還不忘再說一句:“娘,沒事吧,咱回家吧。”
李父一下轉到夫人一側推開劉寄奴說:“管誰叫娘啊,沒你這兒子。”氣鼓鼓的擋在劉寄奴身旁,又拽過清柳不讓接近。
“她爹,你也莫生氣了,寄奴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還年輕,對閨女也算是有情義,不要再計較過去的事了。”清柳的娘勸說著。
“哼!”沉沉的悶哼一聲,李父搶先走了出去,甩著寬大的袍袖再沒回頭看。
“清柳別怪你爹,他脾氣倔,一時還轉不過來,等過些日子他想開了就好了,寄奴啊你也不小了,不要再遊手好閑的,好好找個事情做,畢竟將來還要過日子的啊,嗯-聽說你身邊的女孩子多有糾集,這—我這當娘的也不好深說什麼,總之不要讓我家清柳受委屈就好。”李母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弄的清柳也是眼淚婆娑的。
劉寄奴此刻在想,我該說點什麼好呢,突然腿彎處被後麵何無忌和孟昶給踹到了,噗通一下跪倒李母麵前。
“大娘,寄奴說會對清柳一輩子都好,如有食言,五馬分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何無忌跺著腳扯著頭發狠狠的說著。
孟昶捂著寄奴的脖子往下一拜。“快磕頭叫娘!”孟昶側臉小聲提醒著寄奴哥。
“娘啊,兒子給你磕頭了。”劉寄奴一閉眼,咬著牙叮當的磕著頭。此刻劉寄奴的心思十分矛盾。後世的思想讓他無法超然的對待這段感情,畢竟心裏還有裝著後世的那個妻子和兩個孩子,難道這一輩子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麼。清柳對自己的感情如同是自己的營養液一樣滋潤著自己,沒有了清柳會怎樣,從沒敢設想過。
“孩子起來吧,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你的這些個小兄弟可都在場作證呢,反悔不的啊。”李母笑中帶淚的說著,在閨女和準女婿的攙扶下出了王家的大門,上了準備好的馬車。
“這叫什麼事啊,白來了,還以為能弄點王家的幹貨呢,連個掃帚把都沒撈著。”憨寶抱怨著走在劉寄奴身邊。
馬車內是李母和清柳還有鄭瑩喜抱著孩子聊著女人的私房話,都在逗弄著孩子玩。
前麵騎著馬的劉寄奴心裏總是有點小複雜,感覺自己背叛了過去、背叛了自己,心裏的話又不能和別人說,他這幅模樣看在兄弟們眼裏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兄弟裏麵的劉珪之和童茂宗跑過來問道:“寄奴哥,怎麼這般模樣,難道清柳姐的事情讓你很為難?大家多替你高興呢,你怎麼了?”
“啊?哦我在想去哪找個大一點地方能安排下大家,怎麼也要擺上幾十桌吧。”劉寄奴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清柳隨母親返回李府,劉寄奴帶著兄弟們回到展月軒,交代一下之後的畫舫進度要抓緊,其他的也沒什麼,馬上要過臘日了,就是後世的臘八,後來發展成為春節,大家的心思都放在節日上,所以給各位都放假回家照顧一下家人,當然都沒空手回去,劉寄奴讓每人都帶著兩片金葉子,外加兩袋粟米,和一個豬腿,忙活一年了,這點東西總要給兄弟回家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