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哇哇哭著,司馬賾曦看著劉寄奴哭的要虛脫的樣子,忍不住走了過來,小手暖呼呼的捧著寄奴已經凍的冰冷小臉。
“爹,我過些日子就回來,隻是在京口呆的煩膩了,正好有機會和幹娘出去散散心。”司馬賾曦正說著話呢,突然劉寄奴站了起來抱著司馬賾曦就跑。身後是蔚德琯芷搖著頭苦笑。
“大家上馬跟著他,讓他跑。”蔚德琯芷笑眯眯的說著。
劉寄奴扛著臨河郡主跑了百十多米,喘的厲害,放下郡主在喘氣,突然發現自己犯傻了,剛才激動了,把方向搞錯了,這個方向正是人家蔚德琯芷要去的方向,與城內的方向正相反。狠狠的跺了幾腳,後麵的蔚德琯芷喜氣洋洋的坐著一輛馬車探頭張望著大喊道:“送軍千裏終有一別啊,就送到這吧,來,女兒快上來。”
司馬賾曦趁著劉寄奴用眼神殺死蔚德琯芷的時候,從旁邊繞開寄奴攏著裙角伸手抓住了蔚德的手腕竄上了馬車,蔚德的隊伍沒有一絲減速的跡象,馬蹄卷著雪花向南飛馳而去,剩下劉寄奴一個人拄著膝蓋喘著氣。
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城裏,先回去家吧,劉寄奴在地上牽著馬,他想走一走,讓腦子清爽一下。心裏對蔚德琯芷帶走司馬賾曦極其不滿,進來家裏隨便去廚房翻到了兩個還在鍋裏熱著的胡餅,弄了碗熱水,呼嚕嘎巴的吃了起來,此刻也不管什麼口感味道了,著實餓急了,吃了兩個胡餅一抹嘴,被自己的胡子茬給紮到了,怎麼胡子茬這麼長了,這多邋遢啊,找個刀清理一下吧。
到自己房間裏翻出一把木紅超當初給借給自己的短刀,抽出來橫刃鋒對著自己的下巴就比劃著。身後一個黑影撲過來還大喊著:“寄奴住手,不可尋死!”咕咚一下被人撲倒,短刀甩出去老遠,被摔的眼冒金星的劉寄奴哼哼著扶著椅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孟昶你小子吃飽了閑的沒事是麼,你想摔死我啊,我要拿刀刮胡子,滾一邊去。”
“寄奴,臨河郡主有一封信,是她托蔚德琯芷給你的,瞧瞧吧。”孟昶從懷裏取出一個大的錦囊,一個小竹筒裝著一卷信,劉寄奴抽出信來看著,算了,遞給孟昶給自己念一念吧。
孟昶拿著信念了起來:“寄奴義父,義女司馬賾曦敬上,自與玉茗拜識義父以來,屢次為我二女解憂排難,五內具感,不勝歡喜,但幼株終會長大成為蔽天之株,今次與蔚德幹娘同遊黎國,不日便回京口,義父勿念,義女司馬賾曦跪拜。”
聽著司馬賾曦的這封信,劉寄奴含著淚喃喃自語的說:“這孩子到了青春期了,想要快點長大,豈不知長大之後煩惱自來,哎--由她去吧。”
“寄奴啊,你也別太擔心,司馬賾曦那孩子聰明機靈,又在蔚德身邊,安全的很,等玩膩了,自然就回京口了,玉茗不是還在京口呢麼,她們姐妹倆分開不會太久的。”被好兄弟孟昶勸說了幾句心裏好受了一些,劉寄奴長歎一聲點了點頭,對孟昶笑了笑,拍了一下孟昶的肩膀,走,把何無忌叫著,咱去看看孫將軍發了多大的財啊,不弄點辛苦費回來我這心裏總覺得不舒服。
兩人先是到了泊月樓,把正給一個小女尼“看手相”的何無忌給抓了出來,被破壞了好事的何無忌極其不滿的對著兩人嘟囔著:“人家正說到要緊的地方,你們就進來攪局,煩不煩人啊。”
摟著何無忌的脖子,劉寄奴故作神秘的說:“無忌啊,金毛獅王告訴你個好事,咱們現在就去孫將軍府邸去分贓去,絕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眨了眨眼。
何無忌一愣神,突然掙脫劉寄奴的胳膊跑了出去,回頭喊著:“你們兩個快點,晚了就沒的分了!”
三個人撒腿狂奔,趕緊舌頭都要甩出去了,到了孫將軍的府邸,大門緊閉,外麵無人值守,奇怪啊,搭人梯!劉寄奴教著孟昶與何無忌如何搭人梯,無師自通的兩人極其完美的按照劉寄奴的教導半蹲著兜著手把劉寄奴往牆上托舉,可是第一次搭人梯,不知道如何掌握力道,怕托舉不上去,所以兩人使出吃奶勁往上猛托,結果是直接把劉寄奴從牆的這頭直接扔到牆裏麵去了,就聽劉寄奴哎呀一聲叫喚,然後就是咕咚一聲,裏麵再沒動靜了。
過了好一會,外麵的何無忌與孟昶撓著腦袋不知道如何是好,怎麼沒動靜了呢,試著敲門吧,咣咣的敲門,裏麵有人跑出來喊著:“誰啊,今天不辦公務,改日再來吧,哎呀我的媽啊,什麼東西!”
估計是裏麵的人發現摔在牆內的劉寄奴了,就聽好多個腳步聲傳來,然後是七手八腳的雜亂腳步聲。何無忌扯著脖子喊:“快開門啊,我家寄奴哥掉牆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