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你個畜生!”王鶴婷的老娘抓起桌子腿旁的一根掃帚,劈頭蓋臉衝著被窩內的劉寄奴一頓猛打。
被喊叫聲驚醒的劉寄奴和王鶴婷幾乎同時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彼此驚訝的臉,然後就是娘的掃帚掄了上來。如同炸窩一樣的兩人掀開溫暖的被窩雙雙跳了起來。王母手持著掃帚是一刻不停的鎮壓著,也不管是打著劉寄奴還是王鶴婷,完全不用瞄準的無差別狠揍。
讓人非常感慨的一幕上演了,每當那凶狠的掃帚要打向劉寄奴的時候,王鶴婷就會竄過來抵擋著,可在這個時候劉寄奴又馬上抱起王鶴婷用自己的後背擋著襲來的掃帚。
“呀哈,你們兩個還挺有主見,還互相照應著,當我這個娘是什麼?看我不打死你們。”王母越打越氣,老當益壯的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
這個時候也沒法解釋了,連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進了王鶴婷的被窩呢,先脫身吧,可是又怕自己跑了王鶴婷挨揍,抓起自己的衣服把王鶴婷裹了起來,往起打橫抱著就往前院跑去了。
早上起來的人有的在洗漱,有的在忙活自己的事,看到劉寄奴****著上身,懷裏還抱著一個包裹嚴實的人,都好奇的圍攏上來,被劉寄奴給支走了。
一直抱到前院三樓的蔚德琯芷曾住的房間,裏麵除了蔚德琯芷來了會住在這,其他時間一直空閑著。進屋子把房門就給插好了,把王鶴婷抱進裏麵的床榻上,還好這裏還有蔚德遺留的好多件衣物。把王鶴婷臉上的衣服輕輕掀開一條縫,看到了王鶴婷小臉通紅,眼睛黑葡萄似的滴流滴流亂轉的上下打量著劉寄奴,好像在想劉寄奴這個家夥怎麼進了自己的被子的,卻一點沒發現,更不知道他和自己做了什麼,難道身子已經給了他了?可是自己並沒有什麼感覺啊。
“鶴婷,我—我一時還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進你的屋裏去的,睡著的時候我還在自己的房子裏,怎麼睜開眼就在你的屋子裏,我—我----。”劉寄奴幹巴巴的解釋著。
下麵的話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鶴婷突然說道:“以為是做夢,隻可惜被娘給吵醒了,沒事,寄奴哥你忙去吧,蔚德姐在這有好多衣服我都能穿的。”王鶴婷到是處變不驚的勸慰著劉寄奴。
退出屋外的劉寄奴等待著王鶴婷把衣服換上,門打開,王鶴婷鳳眼含笑的低著頭邁步出來,眼下一顆細小的淚痣因害羞變的暗紅,如同一顆撒在白沙灘上的琥珀。
王母沒好意思追到前院來,很明智的停留在自己的後院那一畝三分地,抱著掃帚自己蹲坐在門檻上生著悶氣,前麵悠閑的走過來一隻小黃狗,王母一下把掃帚甩了過去,嚇的小黃狗夾著尾巴跑到花壇裏麵,掉過頭來,衝著王母示威似的叫了兩聲。
下了樓的劉寄奴看到兄弟們都在表情曖昧的看著自己,撓撓鼻子想要張口解釋,可是自己先笑了,怎麼解釋,在人家床上下來然後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誰信呢,算了啥也不說了。背著手從田演手裏拿過為自己準備好的包袱剛要對幾個兄弟們說點什麼,突然三弟道規從裏麵衝了出來大喊著:“哥快點上馬車,王鶴婷她老娘拿斧子出來追你了!”
嚇的劉寄奴包袱都扔了,哧溜鑽到門口停著的馬車上,緊緊的攥著馬車門,道規把著馬車邊緣竄上去衝著車夫大喊:“快點跑!再晚都砍死在這。”
馬車夫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聽到要被砍嚇的揮舞著馬鞭子啪啪直響,馬兒聽到鞭子響聲奮力揚蹄向前飛馳而去。
劉寄奴坐在馬車內扒著車窗縫隙往後看著,等到離開城外才放下心來,終於躲過一劫啊,用手拍著胸口喘著氣,忽然感覺哪裏不對勁呢。坐在馬車外的三弟道規穿戴著厚實的毛皮氈子,出遠門的樣子,而且他還背著個大包裹,怎麼像是有備而來呢。
“道規你進來。”劉寄奴把三弟叫進馬車內,從外麵進來的三弟道規眼睛不敢正視大哥,低著頭抱著自己的包裹,另一手還提著劉寄奴的包袱。
“三弟,你是有備而來啊,說吧,誰給你想的損招,一定不是你這個腦子能想出來的,快說!”劉寄奴故意生氣的質問著。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轉轉,總是呆在家裏煩死了,他們給我想的法子,幫著我這麼幹的,我一個人哪能弄的成啊。”三弟道規搓著雙凍的紅紅的手說著,還顯的自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