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隨們大驚失色,奮力上前欲搶奪屍體,左衛軍的孟獲此刻已經死了,下麵的士兵親族一看巫統被射死了,嗷嗷喊叫著上前猛戳屍體,瞬間給分屍了。
不遠處的山坡上,劉寄奴誇獎著呂思從:“思從兄弟一手好箭法啊,有時間教教我,哥哥給你討個好老婆。你兩隻羽箭決定了黎國的曆史啊,了不起啊,你看那下麵大營裏,亂砍亂殺毫無頭緒,砍到天亮都不會有個結果,呀,還有女兵啊,你們看到沒,真新鮮啊,把女人都拉到戰場上來了,這白羽軍和左衛軍也夠窩囊的。”
此刻邱老大像是鑽地鼠一樣,這一點真是佩服他,不管劉寄奴在哪,他都能找到劉寄奴。邱老大站在下邊衝著樹上的劉寄奴喊著:“寄奴兄弟,快點幫忙啊,蔚德公主帶人殺進了左衛軍營,卻被白羽軍和左衛軍兩邊當做是對方請來的援兵,兩邊夾擊啊,現在寡不敵眾,快想辦法啊。”
劉寄奴趕緊爬了下來,讓憨寶帶著彎刀兄弟先把蔚德琯芷救出來,剩下的事就不必投鼠忌器了。白衣兄弟們讓呂思從領著人埋伏在樹林內,當自己人逃出來時候,負責用弓箭狙擊身後的追兵。
這些事都是邊往大營內跑邊和兄弟們交代的,等喊完了,也跑到了近前,隻見門口堆積著好些人的屍體,裏麵還在砍殺這,因為蔚德琯芷的突然介入,使事情複雜了。
哎呀,劉寄奴又急又氣的提著刀到處看,蔚德這個家夥在哪呢,憨寶個子高大視野開闊,用手一指,“姐夫,你看,那傻公主在那呢。”
幾個人順著手指的看去,隻見蔚德正站在一個亭子裏,四周是隨身護衛,最要命的是她身邊還站著臨河郡主司馬賾曦,劉寄奴一看就火了,這是遊樂園麼,把司馬賾曦這孩子帶來幹什麼,這個氣啊,左衛軍和白羽軍一起攻擊這個亭子裏的人,形勢非常危急。
“憨寶,帶著你的人,把那個亭子周圍的活物都給清理掉!”憨寶像是一陣旋風似的衝著亭子就壓了上去,後麵的彎刀小子從背後抽出彎刀喜“笑顏開的”隨著憨寶一起衝向亭子。
猶如壓路機一樣的憨寶,所到之處沒有再站著的人,不管是白羽軍還是左衛軍都被衝散了,兩邊有點暈了,到底自己和幾夥人打啊,怎麼不斷的各路人馬殺進來,有點招架不住了的感覺。
趁著兩方被打蒙了的間隙,突然在旗杆上升起兩顆頭顱,一顆是巫統的人頭,另一顆是孟獲的人頭,在旗杆上血淋淋的搖擺著,由於兩顆人頭捆綁的太緊湊,不時的會被風吹的互相撞在一起,顯的那麼“親密無間”。
“寄奴哥,你看,都掛上了,巫統的腦袋找半天,差點被馬給踩爛了。”兩個白衣人對著劉寄奴說著,正是白天劫了巫統信使的兩個兄弟,還被人故意指錯了路,誤闖了左衛軍,他兩個被關在小柴房裏聽到外麵喊殺聲震天響,就想辦法撬開了身上的繩索,反正也這個時候也沒人看管著。
出來就遇到劉寄奴和自己的大部隊了,趕緊靠上去講了一下這裏的大致情況,按照劉寄奴的說法就是擒賊先擒王,兩人到處搜索巫統和孟獲的人頭,還好趁亂的時候給割了下來,掛在旗杆上。
劉寄奴讓人把之前憨寶在樹林裏搶來的巡更的破鑼拿了來,站在一個假山上咣咣咣的敲著。兩夥人正廝殺的起勁呢,聽到這個破鑼震天響,往這邊一看,那旗杆上掛著的人頭不是自家的主帥麼,怎麼主帥都給砍了腦袋啊。
這仗還打的下去麼,主帥都被幹掉了,再打也沒啥意義了,散夥吧,回家洗洗睡吧。兩邊的士兵立刻沒了鬥誌,瞬間氣氛變了,感覺現場是被潑了一桶涼水在燒紅的鐵塊上,刺啦一聲,大家都涼快了。
劉寄奴扔掉了手中的破鑼,扯脖子喊著:“蔚德老皇帝剛剛駕鶴西遊,孟獲和巫統不知輔助幼主,卻貪天之心妄圖竊取朝綱,實在該殺,如今晉國二十萬騎兵已經兵臨邊界,若黎國亂臣賊子妄動,必滅起軍,誅其族。武烈侯聽令~。”
憨寶楞了一下,發覺劉寄奴看著自己,邁開步子昂首挺胸的立於旗杆之下,雙手抱拳道:“武烈侯拜見晉國北開王。”憨寶也很能抬舉他這個姐夫,一張嘴,把自己的姐夫給拱到王爺的身份了。
劉寄奴心裏憋著笑,假裝嚴肅的看著憨寶說:“武烈侯,下麵問一下有誰還想為這死去的兩顆人頭效命的就拿起刀劍站到左邊,有誰願為蔚德公主護鳳駕站到右邊。”
下麵的士兵此刻也不分什麼白羽軍或是左衛軍了,互相看看低頭再想想,有一個帶頭走的,其他人都隨著,這就是主流效應,但還是有死心眼的,左邊站著幾十個提刀的兵士,應該是忠心的衛士,劉寄奴看看他們朝蔚德琯芷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