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舉起的鞭子帶著風聲呼嘯落下,此刻可以看到方秋寒臉上的那一抹獰笑,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如同一隻殘暴的豺狼。
“嘶啦”一聲衣服被鞭子抽開,血花迸發,女孩子的肩頭至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可是令人驚奇的是女子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場的人們都很納悶,這麼重的一鞭子下去就是個爺們也扛不住。
這個滋味劉寄奴是切身體會,曾經被刁奎綁在木樁上像死狗一樣的抽打,如今記憶猶新,看到這爺孫兩人被當做玩物一樣的虐殺,心中的氣血翻湧,腦子開始充血,小宇宙開始爆發。
“王爺-王爺不好了,五米道教那幫教匪鬧事了,正在城裏城外鼓動鬧事,說是要衝擊王爺府,男殺女奸一個活口不留!”劉寄奴從牆上翻下來,推開前麵一圈看熱鬧的家丁仆人,舉著鞭子的方秋寒聞聽此言也是一驚,本來要抽第二鞭子的手停在空中看著劉寄奴。
“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從哪聽說的這個消息?”司馬康站起來顯的緊張兮兮的問著劉寄奴。
“回王爺的話,小的賤名劉三喜,剛進府裏做事,剛才聽聞外麵的本家哥哥來探訪我,告訴了我府外發生的事,王爺快做決斷啊。”劉寄奴顯得心急火燎的說著。
“來人啊,帶幾個人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方兄,看來今日不是時候,改日再來玩,我重新給你安排可好?”司馬康抱歉的說著。
“王爺啊,你派幾個人護送我回去可好啊,這外麵還不知道什麼個情況,你看----。”方秋寒緊張不已的想要司馬康派人送他回去。
“無妨,我派人送你便是。”司馬康轉頭吩咐家丁送方秋寒出了府外。劉寄奴用眼角瞥了一下木陀螺上麵綁著的女子,看到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低著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爺爺,微微點點頭,笑了笑,這連串的動作都被劉寄奴看見了,能如此淡定承受著這種痛苦的女孩子,實在是讓人不理解,這也堅強的過頭了吧。
司馬康站起來在院子內走著等著外麵的消息,劉寄奴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打斷這種非人的遊戲,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外麵跑進來一個家丁,氣喘籲籲的進來,慌張的喊道:“王爺不好了,外麵有一些教眾,手持各種農具,向府裏這邊來了,說是府內藏有反教之人,要衝過來了。”
“啊?果真有此事,快去報官府派人來啊,你們幾個通知府內家丁仆人全都到前門看住了,不許放進一個教匪!”司馬康甩著袖子往院外跑去。家丁們也跟著一起呼啦啦的跑沒了。
院子裏就剩下劉寄奴和那爺孫兩個了,沒人管了,劉寄奴也心裏奇怪,難道自己是神仙,說什麼來什麼,這也太巧合了吧。
其實劉寄奴不知道,他在王府裏麵,孟烈他們在外麵,包括憨寶也是一樣,都有自己的途徑和專門屬於自己的管道能夠掌握王爺府裏的舉動,畢竟人家都是原來建康城內的人,對這一畝三分地熟悉的很,以前孟烈他們給大太監當門客的時候,哪個王府不清楚啊,玩的就是這個,所以劉寄奴裏麵發生了什麼,他們第一個知道消息的。
從那個探聽消息的家丁跑出王府,孟烈他們幾個門客就開始策應上了,首先挑撥一些周圍的農夫,就傳播謠言說司馬康這個王爺要買他們的地,而且不給錢,等於明搶啊,農夫們心裏,土地就是命啊,你要我命,我就和你拚命,就這麼簡單。
憨寶也行動著,通過在建康城內的老關係找到幾個接觸到五鬥米道教的人,就說司馬康要聯合官府要打壓五鬥米道,這個消息被建康城內的五鬥米道的人得到了,也是發了狠,你一個小小的落魄王爺就敢對我神一般的五鬥米道動手,比你強勢的王爺多如牛毛,你算那根蔥啊,召集人馬奔著司馬康的王爺府就殺過來了,在路上他們和前來討說法的農夫們合二為一,氣勢更盛,官府的人早早得到消息,大門關的死死的,對外說是老爺得了急症,起不來床。
司馬康急的跳腳,聽到外麵鬧哄哄的,攥著拳頭不知道該怎麼辦,虐待個下人,打殺個丫鬟那是相當霸氣啊,遇到自己府上出事了,嚇的手都抖,他府上有些個自己養的門客,此刻站在周圍安慰著司馬康。
轟隆一聲悶響,府門被衝擊的倒了半扇,摔下去的門板砸到地上,濺起塵土崩在人臉上生疼。
“快保護王爺!”府兵們抽出腰刀緊張的將司馬康護在身後,惱怒的農夫和五鬥米道的教眾混雜在一起,你推我擠的簇擁著湧入到了王爺府,見到司馬康就在眼前,頓時群情激奮,各自嗷嗷的叫喚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亂糟糟的也聽不清說的什麼,司馬康滿眼驚恐的想要找機會跑,可是已經被眾人盯住了,沒機會跑了,這可怎麼辦。
“王爺莫急,三喜我有辦法能讓府上脫離險境。”劉寄奴使勁擠過人群來到司馬康身側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