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突然竄上來的葉秋給嚇了一跳,劉寄奴揮手示意大家不要亂動,把葉秋拉過來小聲的問著。
“秋啊,怎麼個事啊,這都是自己人。”劉寄奴拍著葉秋的肩頭問著。
“門口都是護衛,說是這火燒的詭異,定是有人縱火,現在隻進不出,你們現在出去一定被嚴查的,萬一暴露就麻煩了,跟我來,帶你們出府。”葉秋瘦弱的身子走在前麵,寬大的袍子被他瘦弱的手臂甩的嘩啦嘩啦響。
一股暖意湧出,看著葉秋的背影,劉寄奴突然感慨了,沒什麼深交的葉秋,肯為自己冒險,在後世的社會裏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這個時代的人,真的與眾不同,慷慨二字不足以概況。
“寄奴,你跟緊點,別總想著當駙馬!”前麵的佟雪梅使勁拍了一下寄奴的肩膀,嫌他走的慢了。
這一波人趁著深夜的掩護,在葉秋的引領下來到一處院落,牆根有一顆樹,樹枝茂盛,枝葉伸出牆外,葉秋指了指樹說:“爬到樹上去,順著樹枝可以躍到牆外,牆外是樹叢,有一條土路沿著走就出去了。”
眾人互相攙扶著上了樹上,劉寄奴是最後一個登上樹枝,往下看著葉秋。
“葉秋,後會有期,待我多謝曹管家,若有機會你到京口找我,我當你是親兄弟!”劉寄奴真誠的說著這話,也確實被葉秋的熱心感動了。
“劉大哥有這話就好,沒準過些天我就去京口找你呢,嗬嗬,快走吧,別再耽擱了。”葉秋使勁的揮著袖子,催促著劉寄奴快點上樹。
最後和葉秋招了招手,噗通一下跳下來了,牆外是一片軟軟的落葉,厚重的如同踩到了海綿,確實是個逃跑的好地方,大家互相看看都沒什麼大事,看準之前葉秋指引的土路往外跑去。
走出了很遠再回頭看看司馬康的王府,裏麵還冒著白煙呢,看著有點不忍,但願別傷著人。佟雪梅眼睛瞟著劉寄奴,用腳尖碰了一下他,抿著嘴笑嘻嘻的看著劉寄奴。
“你沒把新娘子帶著啊,怎麼如此負心,哎,今晚那個大小姐該怎麼過啊,真讓人心中酸楚。”雪梅說完假裝用衣袖擦眼淚。
“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那麼大的人了,沒個正行,這次司馬康府裏的表現,我對你很不滿意,還拋媚眼,都多大歲數了,還裝嫩啊,是不是有點費勁了。”劉寄奴說完就感覺有點過火了,趕緊低頭咳嗦掩飾著。
“怎麼了,給你丟人了?嫌我太招搖了?你看誰不招搖你趕緊去啊,想清柳就直說,拿誰當藥引子使喚著玩呢?”佟雪梅也來氣了,她之所以這麼拚就是想給寄奴多積累些資本,讓自己的男人不在四處奔波,可誰成想這個混蛋竟然說這樣的話,氣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話說重了,是因為擔心你,萬一那個司馬康色迷心竅把你給辦了,後悔藥都沒地買去。”劉寄奴想補充一下自己的話,巴巴的解釋著,邊說邊去用手抓雪梅的小手。
“起開,跟你不熟!”雪梅擋開寄奴的手,鑽進孟烈他們準備好的馬車裏去了,裏麵傳來馬玉茗小家夥的呼嚕聲,這個小屁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睡覺打呼嚕,聽著怪有趣的。
劉寄奴掀開馬車簾子把腦袋探進去,被雪梅用手給推了出來。悻悻的走到一邊,看到憨寶和孟烈他們在前麵並肩而行聊的熱絡,也沒上前湊熱鬧,自己在車隊後麵走著,哎呀,出來京口小半年了,真的想家了,雪梅說自己想清柳了,哎,這個雪梅把自己算是看透了,在她麵前不好混了。
這個時候前麵一直和憨寶聊天的孟烈騎馬過來了,笑嗬嗬的問道:“寄奴兄啊,你怎麼不問問我們拿著那個玉笛子有沒有成功弄出點金銀珠寶啊。”
“哦,是啊,弄著沒?”劉寄奴絲毫沒有顯示出激動來,因為他心思壓根就沒在這上麵。孟烈到是很驚訝,感覺劉寄奴很是怪異,怎麼對金銀珠寶毫無興奮之意呢,這和常人太不同了,實在是看不透。
“寄奴啊,咱們得手了,就在司馬康府裏著火的時候,我們拿著玉笛去府庫中搬走一箱子金銀珠寶,怕弄多了跑不掉,隻搬走了一箱子,你看怎麼安排這些珠寶啊。”孟烈詢問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寄奴的表情變化。
“有銀子就是好辦事,等回去後先把我手裏的那個馬場改建成你們的宿舍,石料木材靠船運,估計我們的畫舫這個時候早就造好了,這就省了運費了,建好了住房才能讓你們安心住下來,把家眷都接來,之後我要擴建學堂,你們正好都給我當先生,每個月中都會有利錢發放,趕上年節會有紅包,就是銀子的意思。”劉寄奴怕孟烈他們聽不懂還給解釋了一下。
孟烈和身後的兩個同伴後退一步好好的打量著劉寄奴,實在猜不透,一個打漁販履之人,帶著一群職業打手,突然有了可揮霍的機會竟然能想到要辦學堂,這讓他們心裏震撼的無以複加,劉寄奴的形象在他們心中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