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半飽的劉寄奴氣鼓鼓的背著雙手出去了,奔著孫無終的將軍府就殺過去了,門口侍衛認得寄奴,也沒攔著。
“孫將軍,我又來了,這次是有個請求,不知道將軍能同意啊。”寄奴推開門就進來了,看到劉襲和劉季武兩位參軍也在,正在給孫無終彙報著軍務。
“劉寄奴,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來聽聽。”劉襲問著劉寄奴,然後又扭頭和孫無終說著話,根本沒把劉寄奴的話當回事。
“我要帶著幾個兄弟一起去北邊,將軍意下如何。”劉寄奴也不見外,自己抓過一把椅子就坐下了。
“行,但是軍餉自己籌集,我隻能發給北府軍的軍士們,你的兄弟們還不是北府軍的人,軍需糧草隻能你劉寄奴自己承擔。”孫無終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一副地形圖和兩個參加交代什麼。
“那就好辦了,隻要將軍同意就好,其他的事我自己處理。”劉寄奴一拱手,和三個人道別又出來孫府,直接奔展月軒去了,好久沒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了,穆寒煙她們不知道把舞台布置的什麼樣,還有木匠師傅們打造的畫舫能不能下水了。
心裏著急腳步加快自然加快,走的滿身是汗,快到了展月軒了,趕緊蹲道邊喘口氣,累死了。
眼看著展月軒的門口就在眼前了,剛要起身走過去就見裏麵有一個人被扔了出來,劉寄奴趕緊轉身藏在一個綢緞鋪在後麵看著,自己不在,這裏麵會發生什麼事。
隻見那人站了起來撣撣灰往道邊上的角落裏蹲坐下去,再不動彈,劉寄奴看著這個人眼熟,從後麵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地上坐著的人。
“哎,你小子怎麼跑這裏來了,怎麼還讓我兄弟們給扔了出來?”劉寄奴好奇的問著,展月軒門口的人也都看到劉寄奴來了,裏麵的人都湧了出來圍著寄奴身後。
管義之指著地上的人說著:“這個家夥恬不知恥的竟然還敢回來和人家姑娘借錢花,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劉寄奴慢慢蹲下身子看著坐地上的張寬福說:“你當初把這店和城郊的馬場,還有泊月樓都盤給了我,可沒後悔藥給你吃啊,你來這裏借什麼錢,是存心找事的話,我劉寄奴陪你玩。”話說完寄奴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使勁拍了兩下。
“劉大哥啊,我有幾個膽子還敢找不痛快啊,我是真的窮瘋了,家當都被我賭光了,那刁家找我要賬,我沒錢還他們,如今到處躲債,劉大哥你救救我吧,我給你幹什麼活都行啊。”跪在地上的張寬福不停的給劉寄奴磕著頭。
劉寄奴站在地上背著手看著腳下的張寬福,心裏想著這男人遇上賭搏真是廢了一大半啊,現在把他退出去一定會被刁逵給弄死,往左右看了看,見到穆寒煙在人群外麵看著自己,向其揮了揮手。
把穆寒煙弄的一愣神,劉寄奴回來這麼久還從未和自己說過話呢,突然瞧見寄奴心裏還挺激動的,突然衝自己招手,把自己給嚇著了。
劉寄奴擠出兄弟們的包圍圈,拉過穆寒煙的手說:“穆姑娘,等會你安排一下,把這個家夥弄到郊外馬場,那裏有怎麼的兄弟孟烈正在造房子,讓他去搬木料,砸石頭,什麼活最累就讓他幹,要是幹不了就趕緊讓他滾蛋。”劉寄奴邊說邊看著張寬福。
被秦武川射掉門牙的張寬福聽聞此話一下衝到穆寒煙身前,跪在地上拽著穆寒煙的裙子就喊:“穆姑娘,我以前就是個畜生,我不懂事,我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叫打我罵我都行,再說,我也真的沒有為難過你,和翠紅樓的姐妹們啊。”
這個張寬福張口閉口的翠紅樓,穆寒煙最不愛聽的就是這三個字,拿眼睛一翻張寬福說道:“張寬福你快閉嘴,明天去城外馬場,那裏正在建房子,你要是能幹就去,不能幹早點滾。”
“別明天啊,就現在吧。”張寬福如同得到了赦免詔書一樣,起身就往外跑,如同身後就是刁家的人馬在追殺他一樣。
劉寄奴和大家一揮手,都進去說話吧,一群人簇擁著寄奴進入到了展月軒的大廳內,一進來就讓寄奴眼前豁然一亮,就見周圍牆壁都用金漆粉刷一新,包括高高的棚頂,上麵都塗好了金漆,陽光照射進來滿屋金光閃閃,甚為炫美。
前麵的舞台是也已經建好,寄奴上台用腳跟輕輕磕了幾下,發出木板特有的聲音。
“大家為了展月軒付出了很多心血,最近這段時間我沒有來看望各位,很抱歉,張大哥,你帶著咱們冉魏部曲的兄弟們取點東西過來。”張天民最近被劉寄奴委派到展月軒來,為了保護這裏的女子們不受外麵那些破皮無賴的滋擾,可是他卻不知道,在外麵人的心裏,他劉寄奴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潑皮混混,都躲的遠遠的不敢招惹。
張天民聽的懂劉寄奴的話,就是要把城郊外麵的珠寶弄進來一些,大概是要做去北界巡邊的盤纏吧。